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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 2)

“顾文西,你把你东西都搬来我家,你让我怎么带男人回来过夜?”

我早就知道孟兮只搬出来就是为了方便带炮友回家过夜,也知道他曾喜欢过我很长一段时间,但现在我正忙着打游戏,没工夫搭理他,我只是一脚踢开了他放在我面前的行李箱,反客为主道:“反正我睡主卧,你带着人随便睡哪儿都好,但有一点,中午我醒来前要打扫干净,我现在孤家寡人,见不得人有性生活。”

孟兮只对这样死皮赖脸的我简直是无话可说,只好抓了抓头,抄起身份证说要出去开个房。

“记得把门带上。”我头也不回地说,“不用给我发消息报平安了。”

“你你你!!!”本就是说出来吓唬人的孟兮只这下被我逼着走上了独木桥,于是也干脆把外套一拖,破罐子破摔坐回了沙发,跺着脚,无可奈何地看着正在打游戏的我:“现在真是拿你没办法了。”

“没办法就没办法,你忍忍吧。”

被孟兮只跺脚跺得心烦,我miss了一个大招,结果对方直接一个回旋踢,把我方的血条清空,屏幕上赫然出现了“loser”的字样。

我不爽地甩开游戏手柄,仰着头,看向黑脸的孟兮只,继续说:“反正也没几个月了,不是吗?”

听到这话,孟兮只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他皱着眉头,担忧地看着我,问:“最终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嗯。”我点了点头,“出来了。”

孟兮只明显比我要紧张,他反复舔嘴唇,眉头紧蹙,一张嘴就是一声短叹。

我知道他在抗拒从我嘴里得知最终的结果。

但逃是逃不了的。

“我爸妈已经知道了。”我说,“医生建议我先保守治疗。”

“已经确定是脑癌了?”

我给出了肯定的眼神,回头又继续开了下一把。

孟兮只明显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堂堂少尉,跟个小姑娘似的,在我身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说去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检查出来有癌了呢......”

“......”

是啊,去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离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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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选择住在孟兮只家里,除了逃避父母整日的唠叨,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现在住的房子就在S大对面。

而张开霁就在S大的机械学院任教。

想当初本科的时候,我们还曾因为他选择工作而非继续深造吵过一架,虽说最后以我的妥协告终,他工作了一年,不过在他随我回家住后,在我父母的建议和支持下,他最终还是回到了校园,然后在导师的提点下申请了硕博连读,毕业也直接凭本事留了本校。

虽说他忙于科研,时常抽不出身来陪我,但眼看着他如今已从讲师升到了副教授,可以继续安心做他喜欢的事情,我觉得一切都值得。

检查出脑癌是去年的事情。

当时的我已经升到了主管,年底恰好是最忙的时间段,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忙于应酬,奔波在各个酒局上,有时候醉醺醺回到家里,一身酒味坐在门口都不好意思进屋。

也是那个时候,身体开始亮起红灯。

因为我本身就有慢性胃炎,所以起初头痛、呕吐我都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在每顿应酬结束后草草吞下一颗奥美拉唑,企图压抑住胃酸的分泌。直到过完年开了春,我的症状非但没有缓解,还越来越严重,尤其在早上,头疼欲裂,好几次都出现了短暂的失明现象。

但当时张开霁正忙着申请国家自然基金的项目,手头还有几篇文章需要补数据,每天回去看到他都是在书房加班,有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我不想因为这些小事影响他,所以一直瞒着没告诉他,就连医院都是一个人在工作日请假去的。

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最为清楚,所以在医生问我有没有家属陪同的时候,我心里大概就有数了。

不管是谁,在突然得知自己得了癌症,第一反应都是难以置信。我同样无法接受这个晴天霹雳,所以立马又换了家医院,试图从更好的医生嘴里听到不一样的答案。但不管我换多少医院,质疑多少医生的权威性,脑部CT的检查结果就在那里,不管我怎么逃避也没用。

在首次诊断结束后,我瞒着所有人打电话叫回了当时还在部队的孟兮只。

孟兮只一听说我生病了,立马就向领导请了假,穿着军装就出现在了医院的长廊。

我平静地告诉了他我患了脑癌的事情,并让他先不要告诉任何人。

孟兮只和我认识了三十二年,友情早就成了亲情。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表现得比我还要崩溃,吵着要见医院院长,让其派来医院最好的医生给我重新检查,如果不是我这个病人强制按住他,他大概就要脱掉他那身引以为傲的军装了。

我抱着他崩溃大哭,为命运的当头一棒,也为我寥寥无几的生命。

确诊后的一个月,我想了很多事情,其中就包括下定决心和张开霁离婚。

虽说现在医疗发达,就算是闻风丧胆的癌症,也能通过手术彻底痊愈。但手术有风险,是否完全康复还要看个人,而且术后也会有后遗症,稍不注意可能就要落下个残疾,像是我脑子里长的这种大脑半球肿瘤,不但会让我脾气更加暴躁,引发癫痫,更是有可能导致我未来彻底丧失记忆,感觉障碍,甚至是失语。

我可以承受得住肉体层面的痛苦,但我无法接受记忆的残缺。

我爱张开霁,我离不开他,但我更不想拖累他。

我知道张开霁的品性,如果他知道我生了病,肯定会放下一切来照顾我,可他的事业才刚入正轨,他的前途还是一片大好,如何忍心让他放下一切去照顾一个可能时不时就身体抽搐,感官丧尽,瘫痪在床,只会无端发脾气,却不记得照顾他的人是谁的拖累。

原谅我的悲观,我只能在我活不长的前提下去设想我和他的未来。

自他弟弟去世后,我成了他心灵唯一的慰藉,每年到他弟弟忌日的那几天,张开霁都会旧疾复发,只能向学校请假在家养病。每当浑身冰凉的他抱着我的时候,我都在想,或许从始至终,他都没能从弟弟的死走出来,所以才会在每次病情稍微好转的时候紧抱我不放,牢牢地抓住我,生怕我也从他的身边离开。

溺水的他实在太需要一根能让他紧紧抓住往上游的绳索了,如果我真的去世了,我无法想象张开霁该怎么活下去。

爱一个人不是希望他能随你的死而死,而是希望没了你,他也能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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