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咧嘴,“陛下,臣看见您给的伤药了。”
……
就不该给!
哪有大半夜还爬人窗户的??
而且楚玺这行为,放在别的皇帝那里,是真的要掉脑袋的。
宣善心底有股气,“你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楚玺问,又恍然大悟,“臣忘记行礼了,不过臣身负重伤,陛下宽厚,就免了臣的礼吧?”
他本来就不需要行礼。
说这话,就是想看君王脸上生动的表情。
果不其然,君王欲言又止,看他的眼神极为不友善。
“再给你十板子,你要不要?”
楚玺思考:“臣应该能受得了,陛下要下令吗?”
……
君王咬了咬唇上破损的伤口。
有些疼,全是眼前人的锅。?
君王的榻上权臣(9)
时间毕竟晚了,很是寂静,门外有侍卫听到屋内的声音,忙问了句:“陛下,怎么了?”
宣善将折子塞进整排的资料缝隙里,而后抬起眼睛盯着楚玺看。
好似不觉自己半夜翻人窗户的事有多不妥,楚玺只是站在阴影处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君王。
听到外面侍卫的声音,他看君王的目光越发深邃。
最终,宣善低头往塌边走,“无事。”
门外驻足的侍卫挠了挠后脑勺,“哦,那有事唤卑职。”
“深更半夜,你找朕到底何事?”
宣善勉强按耐住脾气,心想楚玺都已经被罚了两次了,不能再被罚第三次了。
“臣能坐着跟陛下说话吗?”楚玺笑了下,用浑然不在意的语气道,“那侍卫杖责力道不知分寸。”
“分明是你对朕不知分寸在先。”
君王不高兴道了声,之后没再言语。
楚玺又笑了下,坐到了宣善面前。
“臣来……”
以为他要讲什么有关朝廷有关摄政王的很重要的事,君王不由得屏住呼吸眼神专注。
他长得好看,抿着嘴唇模样认真时,显得有些娇憨,想让人将他抱在怀里,看着他认真的说这样是不可以的。
“臣来要个名分。”
像是怕君王听不清,楚玺将语速放得很慢,慢条斯理的。
宣善愣了足足有十几秒。
“你说什么?”
“臣来要个名分。”楚玺弯了弯唇,显得有些肆意。
他背对着窗户外皎洁的月光,具有爆发力的身形完美的包裹在了那席月色青衫下,显得像个文臣,而非上阵杀敌的武臣。
宣善张了张口:“名分?什么名分?”
“陛下该不会是想占了便宜就当无事发生吧?”
楚玺眉头略微蹙起,像是谴责什么负心人,那语气拿捏到位,“臣这些年来从未碰过谁,浑身上下都是清白的,陛下既然夺去了臣的清白,难道不该负起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