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相贴，像是心也连在了一块。
宣善不太习惯这个动作。
但想到他说这样算得更准，一时之间便没有松开。
“那这样说的话，你为先皇算命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宣善仿佛一下子有很多问题。
牵在一块的手尤其亲密。
“陛下。”容盏轻轻捏了捏宣善指尖，“臣方才欺了陛下，不是牵着能算的更准，只是臣包藏私心，是自己想牵着陛下。”
宣善怔了怔。
他大脑反应了会儿，确定自己没听错，张了张口。就在这时，容盏低声唤他小名，又叫他怔了怔，身旁的人低低念了些什么。
是没有音调的。
不似方才的小鹭是用唱的形式。
不是异域风格的腔调，仅仅只是用念，却字句清晰，声音低沉。
宣善没打扰他。
他在心底问系统：真的能算出来吗？
系统琢磨：【严格来讲，算的是你这个位面的命运，肯定是算不到你个人的命运的啦。】
宣善：那黑化值怎么样了？
【刚刚掉了好多，宝你再让他牵牵说不定能掉更多。】
宣善：“……”
你说话怎么怪里怪气的、
实名谴责。
容盏掉黑化值肯定不是因为牵手手吧。
刚刚肯定还发生了什么别的他没注意到的事。
宣善开始努力回想细节。
……
幽黄的烛火忽然熄灭一盏。
略有些古老的词汇半响停了下来，容盏抬起眼睛。
他攥着手心里的那只手，声音平稳：“陛下将来会无病无灾，运势极佳，山河在您的治理下会欣欣向荣，此生您不会为谁伤心伤神，您会是位受人爱戴敬重的帝王。”
他说完顿了两秒，看向宣善。
宣善一直在盯着他，眨了下眼：“你骗人。”
连犹豫都没有，直接便道对方说的是假话。
手心的那只手仍旧没有松开。
容盏垂眼看他：“陛下何出此言？”
“这不是你算出来的命，分明是你对朕的愿景与祝福。”
“朕要听实话。”
容盏：“可是陛下将来必然会如此的，是祝福也是算出来的命。”
这明明就是假话，骗鬼吧。
少年在心底道。
他挣扎了下，想将手挣开。
可容盏实在攥得紧，半分不松动。
干脆的，宣善直接道：“你方才还道自己胆大包天，莫非是朕的命数太差，你不敢说了？”
“把你的愿景反过来想，朕以后该不会有病有灾，诸事不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