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夜说:“你咬的。”
真是他……晏九河皱眉,他竟全都不记得,昨晚把灼夜强要了?
“没做。”白灼夜说。
晏九河心下一震,呆呆的看向他。
白灼夜压下身,说:“我倒是想把你给要了,但你喝的太醉,起不来。”
这起不来、直戳要害。
晏九河眼睛一转,问他:“现在我起得来,要吗?”
这怎么要、要什么、就得看心里怎么理解了。
白灼夜看了他许久,笑问:“你想要吗。”
晏九河喉间一滑,痴迷的看着他说:“想。”
白灼夜垂眸看向他的嘴唇,一眨眼从他身上起来,伸手抓过衣服穿上就下了床。
“晚上再说。”
晏九河偏头,看了他一会儿也跟着起了身。
白灼夜身上的印子留的隐蔽,穿上衣服就遮了全。晏九河留在脖子上的高,在领口若隐若现。
他眸子一扫晏九河的领口,随即移开视线。
两人梳理完毕后,晏九河将昨晚带回的盒子打开,里面除了瓷瓶还有很小的药包。
“这是什么?”白灼夜问。
“毒药吧。”晏九河抽出一个瓷瓶,白净的瓶身刻着一个符号。
不是文字,是图形。
其他瓷瓶也是同样,只有上面的图案不同,这应该是琉迦为了区分种类刻下的图形。
但这图案太古老,中洲没有这样奇怪特殊的图像,还是西域。
这些图应只有琉迦明白用意。
他今天还在苍狼……不过、毒都一般用,有什么区别都是毒。
白灼夜说:“你为了这些东西喝成那样。”
“斗武场有用。”晏九河将瓷瓶放回盒中。
姚楑虽精于蛊术,但动手太明显。
毒药才能无形。
两人来到大堂吃饭,其他人已经落座。
见他们一同到来,便知二人重归于好,对此也喜闻乐见,不闹变扭就成。
但晏九河衣领边的红痕太过明显,众人瞧见了不免乱想,轻咳了两声移开目光,嘴角却是不自觉下压。
“我们来聊一聊这盒东西。”晏九河将盒子推到中央,众人便站起身收出一块儿位置,让人把残羹收拾下去。
听他声音有些暗哑,又结合他颈上的红痕和浅淡牙印,众人心中冒出一个不可置信难以接受的想法——晏九河在下……
这怎么想都不太……可这白护卫看着好的很。尤溪皱着眉头,在他心里那么厉害的九爷怎么能是在下?
他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你们有谁见过这些图像?”晏九河将瓷瓶一个个摆出,把盒子中的东西全部放于桌面,收回盒子。
谢耀年伸手拿过一个瓷瓶,见上面所印图形疑惑的皱眉,问道:“这些东西都是什么?”
晏九河道:“可能是毒药,可能是别的。”
“毒药?”众人拿着手里的东西一愣。
“你与他喝酒为了这些东西,”谢耀年问,“你怎知他会制毒?”
“不幸中招过。”晏九河语气淡淡。
白灼夜一听就全都明白过来了,晏九河曾说与他别人后遭人暗算,所以他才会在十坊遇上晏九河是。他还见过晏九河毒发的样子,所以心中一下积满了怒火,杀意四泄。
而陆逐他们虽然听闻,但是却没有见过晏九河毒发时被折磨的痛苦,心中有气却还能忍,毕竟人现在还好好的。
晏九河侧眸看向白灼夜,伸手勾住他的指尖,对众人道:“有谁见过吗?”
“没。”红月道,“瓶身的图像似物似图,之间也没有联系。”
“那这些呢?”洛年拿起一药包查看,“上面没有记号,而且是粉末状,若是不小心食用会怎样。”
他手指不小心勾到纸张角落,里面的粉末顺着缝隙落下。
洛年神色一变,忙将角落塞回纸中。
他抬起头,对上了众人的视线,洛年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笑。
“大家都没有事吧,那应该——”
洛年眼睛一闭,咚的一声砸向桌子。
众人见此突变吓了一跳。
“洛年!”谢耀年惊讶的站起身,伸手推动洛年的身体,“洛年!”
尤溪伸出手一探他的鼻息,说道:“还有气。”
谢耀年一听稍放下心。
“那就多谢他为我们试出一种药了。”晏九河伸手将散了的药包拿过来,“这东西粉状细腻颜色特殊,而且没有气味,撒在半空根本让人无法察觉。”
他眸子一扫洛年:“它的作用大家也看见了。药粉洒出来后洛年才碰了药粉,一模鼻子不知吸入多少,这点数量便让他瞬间晕倒。”
“这倒霉孩子,”尤溪道,“这要是手气差点摸了包毒药,现在人都凉了。”
“找纸笔。”晏九河道,“将东西分成小份,够分几人分几人。”
“你为何要跟那人要这些东西。”谢耀年问。
晏九河说:“斗武场有用。”
谢耀年蹙眉:“你想杀人?”
“有何不行?”晏九河掀起眼帘,“若是以命搏斗,有办法保命为何不用?”
“可……”谢耀年垂下眼帘,“将对手击败便算获胜,取命可会残忍……”
晏九河抬起头张口欲言,只听白灼夜道:“事贵制人,而不贵见制于人。若你参主东,你以为上场对敌的都是谁?”
◎作者有话说:
事贵制人,而不贵见制于人。——出自《鬼谷子·谋篇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