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白灼夜垂着眼,将笑意藏匿其中,“你要是忘了就不想了。”
晏九河笑着将他搂住,站在桌前低头看他分药,问道:“是不是今早与我说的?”
白灼夜不答,将知道用处的药粉标上记号,指尖擦了擦湿布。
“怎么不说话?”晏九河走到他身后抱着,贴着他的耳朵问,“你提起了这事,反倒不说了?”
白灼夜撑着身后的人,避免撞到桌子:“提起以后想不到有人忘了,所以就不说了。”
“我没忘,我记得清清楚楚。”晏九河亲吻他的下颚,手摸着他的腰身,“今晚做些什么?”
“你想做些什么?”白灼夜偏头看他。
“什么都想做。”晏九河吻上他的嘴唇,用牙齿撕咬,用舌尖舔舐。
白灼夜身体轻撞桌子,手撑着桌沿,在喘息的片刻说道:“药、没……”
晏九河假装不闻,按着人亲了片刻才将他松开。
白灼夜转过身面对他,蹭着鼻尖问道:“这般兴奋?”
“嗯。”晏九河眯着眼,双手在他身上到处游离,呼吸开始变得粗重。
“你这是做什么?”白灼夜擒住臀上的手掌,眯眸看着他问,“白日宣淫,也不避忌?”
“房中就我们两人,有何避忌?”晏九河张嘴咬他的唇,咬他的下颌,手勾着他的指头,又开始乱摸。
手在他身上就跟点火似的,白灼夜呼吸微乱,耳朵也红了起来,抬手按住晏九河。
再这般放纵下去,可就得引火烧身。
晏九河偏头亲着他的脖颈,按着他的身子贴紧自己,一呼一吸间全都是燥热。
白灼夜皱起眉,推开他的身体转身面对长桌,颤着手收拾起桌上的药物。
“辛苦九爷了。”白灼夜道。
忽然被人推开,晏九河愣了一下。
势头正好,怎么反倒被冷落了。
晏九河喉结一滚,盯着身前的人见他没有回头之意,心里憋屈的重新贴了上去。
低头靠着他的后颈,手锢着他的腰。
“你不要蹭我。”白灼夜闷声说道,耳朵脖子都是一片红。
再这样被他蹭下去,说不定连他自己都被勾了起来。
“不能蹭?”晏九河声音暗哑,呼吸吐在他的后颈,激了一阵鸡皮疙瘩。
白灼夜闷闷道:“不能。”
“你负责。”晏九河语气颇为无赖。
白灼夜蹙眉,脑袋一偏:“我负责?”
“都怪你太诱人了。”晏九河抬手撩开他的头发,闭眼在他后颈落下一吻。
白灼夜身子一僵,起了一阵酥麻,红着耳问:“与你喝酒的那人是谁?”
晏九河睁眸:“不提他。”
“为什么不提?”白灼夜说,“你的毒是他下的。”
晏九河指尖扯开他的衣领,贴着他的肌肤道:“琉迦,西域人。我对他了解不多,所以没什么可谈。现在气氛正好,我们来说说正事。”
“什么正事?”白灼夜一偏头,忽被他推着按在了桌上,他心一惊,侧眸盯着自己手掌。
晏九河压下身,咬着他的耳朵道:“这就是正事。”
“既然要白日宣淫,那晚上就安分休息。”白灼夜盯着自己指尖。
晏九河停下动作,眸中略有委屈:“晚上不能?”
白灼夜说:“不能。”
晏九河静了会儿,低下头靠在他的背上,原本已经水到渠成,正在势头上要怎么停下。
现在让他选,这如何选。
“不可以都要吗?”晏九河问。
白灼夜道:“不可以。”
“你有心为之?”晏九河说,“看我憋屈,你就开心。”
“我可没有。”白灼夜趴在桌上,“我也没拒绝你碰。”
“可你让我选。”晏九河起身撑在他的身侧,神色中格外委屈难过。
白灼夜转头看向他,见他这幅可怜样抿抿唇,看着还真是他有点过分。
可白日若是真放任他弄,晚上总得要休息。
“真的不行?”晏九河又问。
“……”白灼夜抿唇,“不行。”
晏九河一垂眸,直起身走开。
白灼夜撑起身,瞧着他走进屏风后,看着模样还真是失落憋屈。
但白日总不稳妥,若有人来找该如何?
本来还想进去帮他,转念一想还是算了,灭了人气焰又过去晃眼,说不准真会被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