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儿苦着脸:“周经理、白经理,刚接到电话,市长和书记的车都堵在外头进不来,这可咋办?”
周闯看白桦,白桦摊着手:“我家老爷子的车也堵那儿呢。”
“我家林总的车也堵着呢。”
汤镇长:“……”
“不然我们派个人去接一下?”
“派谁?”
两人目光一起投向汤镇长。
“……”
捕捉到了领导的迟疑,白桦提议:“我看吴局长已经到了,让吴局长去接怎么样?”
汤镇长:“……我能去支使吴局长?您二位饶了我吧。”
周闯眼睛一亮:“我给林总打个电话,让他请吴局长去接。”
汤镇长脸上的表情立马松快了,催促周闯快打,白桦不可思议地看周闯怎么支使他们林总的。
周闯说明情况,那边只回了句“知道了”,压力成功转移,三人都松了口气。
同在路上没法往前开的林泊川和臧白,接到电话直接去接了市领导一行人,又恰好碰到堵在前边的白家老爷子,一群人有说有笑进了会场。
上午是领导讲话,市长、局长、白家代表白玉岭,以及林泊川都挨个上去发表了一通关于项目的现状,以及对前景的展望。媒体们“长枪短炮”对准台上的人,这是茶城的大事,是未来好多天的新闻头条。
午宴过后,下午是座谈会。座谈会上没有媒体直播,都是内部人员,讨论得更多的是这个项目遇到的困难,以及政府将具体给予一些什么样的扶持政策。
“这个事情嘛,是个利国利民的好事。以前政府想牵头,但就是没找到合适的人来做,如今林总揽下这个活儿,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嘛。”常市长关切道。
“主要还是资金的问题……”
“这个问题简单嘛,茶市开发银行的陆行长发话了,会尽量给你们支持的。”
没得到市政的首肯之前,林泊川这才放了心。
他主要关心的是资金方面,而像税务减免,商家进入古镇政府给予的便利和优惠等重要问题,则由臧白二舅白玉岭代表白家和政府谈判。
这不是第一次谈了,而是最后一次确认,最终是要在开工前,拿到政府红头文件,以保万无一失。
这个过程漫长得有些煎熬,林泊川不知怎么回事,从中午开始就有些心神不灵,心里焦躁难安。他坐在东边的首座,频繁地换两条交叉的腿,手指交叉放在腿上不停地绕着圈。谈判进行得很顺利,他眉头却一直皱着。
坐在他下位的臧白早就有些注意到他这些没由来的小动作,示意他过来。
林泊川靠过去,臧白耳语问道:“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他像是反应有些迟钝,转头看着臧白,两眼直勾勾的。
“?”
这么近距离和臧白对视,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无数杂念。林泊川舔了舔嘴唇:“……我先出去透透气。”
说罢他退回自己的位置,默默起身离场。
在林泊川转身那一刻,他带起的细微气流里似乎夹杂了一点有别于他身上古龙水的味道。臧白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身影,怀疑那是他信息素的味道,又怀疑是不是自己闻错了。
在失去腺体后,他对Alpha信息素的感知也远不如以前敏锐,而且那气味儿也只是单纯的气味儿,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几分钟后,臧白也悄悄退了出去。
他在卫生间里找到人,林泊川正撩起冷水洗了一把脸。臧白扯了几张纸递给他,擦干脸上的水珠,可以看到他颧骨泛起的红晕。
“你是不是易感期发作了?”
林泊川按着自己胸口,感觉那过快的心跳,但他很茫然,他也并没有太多这方面的经验:“有点像,但我不确定。”
“你现在什么感受?”
“胸口发闷,有点呼吸不上来……”他有些喘气,直愣愣盯住臧白的脸,“想…… ”
臧白帮忙拆开他的领带,解开扣到顶的衬衣领扣,以便让他呼吸更顺畅些。
“想什么?”
“想要你……”这话一出口,就情不自禁抱住眼前的人。
领子解开,那些被束缚着的气味儿瞬间涌了出来,不用听林泊川说话,他也知道这人又易感期发作了。
真是够糟糕的,偏偏在这种时候。
那人的手已经不听使唤,轻车熟路从西服下摆伸进去,隔着衬衣揉搓臧白的背脊,二话不说把他扎进裤子里的衣服扯出来,一手向上,挑逗地顺着背沟抚摸,一手向下,钻进裤腰里,捏了一掌心的肉就开始揉捏。
臧白被这突然袭击吓了一跳,他一把把林泊川推开,着急地把扯出来的衬衣往裤腰里塞,把对方解开的领带重新系好,有些慌乱地加重语气:“不行,这种场合,你别胡来。”
林泊川用力眨眨眼,恢复了一些理智。
臧白一琢磨,这人随时都可能失控,得立马把人带走。
“你在这里等着,我没来之前你先别出来。”
林泊川又捧水拍了拍自己脸,点了头。
臧白转身出卫生间,拿过“打扫中”的牌子立在门口,避免别人闯进来。他先去找了白老爷子,让老爷子一会儿跟白玉岭说林泊川得先走,会场的事情让白二舅多担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