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交代了这些,他找来一瓶香水,往林泊川身上一通狠喷,压住他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后,匆忙带人离开了现场。
根据上一次经验,他从初发到无可忍受中间还有些时间。既然抑制剂没有用,他的情期至少要持续三天,臧白想来想去,还是只有把人带回家里。
臧白开着车一路疾驰,不光是要尽快将林泊川带回去,还有接下来这几天的工作要安排。
刚刚走得太急,这会儿才有空和周闯打电话说一声,顺便交代他做好会议记录,以及有任何问题都立马和他报告。
这边的事情交代完,茶城那边还有一摊事儿也等着林泊川拿主意,他又给华小豪去了个电话,让工地上的事他这两天多费点心盯着,有事和钱扬商量,实在拿不定主意就给他打电话。
车厢里海盐味的信息素越来越浓,臧白开了窗户。汹涌的风从车窗涌进来,有那么一刻,臧白似乎又置身于海边。
“还好吗?”一通手忙脚乱,臧白这才腾出空来,偏头看了副驾驶上的男人一眼。
男人高大的身材在座椅上使劲弓着背,他抱着自己的腰,脸几乎埋到了膝盖上,臧白注意到他的肩膀不停地发着抖。
“怎么样?还有一个小时到家,很快的。”
林泊川还是保持原有姿势,没有回答。
臧白有些担心,提高声音:“你怎么样,还能忍住吗?”
林泊川抬起脸,汗水已经湿透了他的鬓发,脸红得像是喝醉了酒。他眼神迷离,喉头不停地吞咽着,张嘴说话时,副齿分泌的信息素顺着嘴角淌出来,滴落到裤子上。臧白顺着那不断滴落的液体,注意到他一塌糊涂的下半身。
“我,我可能,快要,忍不住了……”不停的吞咽使他说话只能断断续续,残留的理智让他为自己的样子感到抱歉,“这次好像,比上次更,更强烈一些……臧白……你再快点……”
他用了所有意志力来克制住自己去触碰对方的冲动,因为他一旦碰到了,他敢肯定自己再也停不下来,而他们现在正在高速路上。
他的难忍臧白看在眼里,心里焦躁不由得提高速度。
但是再快也至少还需要一个小时,看他现在这样恐怕忍不到了。
路牌标识五公里外就有一个下道口,也不知道是去什么地方,臧白直接下了道。再开出去两公里,发现这是一片水果种植区。道路两边都是果树,这时节,桃花开得像一片片粉色的雾。
为了方便运输,果林和果林之间也有修了车道,臧白选了一处茂密的林子,就把车子开进这片粉色的海洋深处。
他停车关窗开空调一气呵成,话要说出口,还是有些难为情。
“那什么,我们就在这儿先……”臧白咽咽口水,桃色的红晕也从脖子蔓延到他脸上,“……先做一次吧。”
林泊川扑向他,无法止住的信息素像按住猎物时唾液从利齿间滴答落下的饿狼,凶狠地几乎是撕扯地剥臧白的衣服,仿佛剥掉这层外壳,就要把人拆吃入腹。
这次易感期前所未有的猛烈,让林泊川用尽理智也无法克制住他这样狂躁野蛮的动作,可究竟还是人,并没有真的变成野兽。尚存的理智让他愧疚羞耻,他撕扯着臧白,却一遍遍道歉。
“对不起……我不想伤到你……不想让你痛……”他说着这话,却咬住臧白的脖子,把一些呜咽的声音堵在自己喉咙,“不想这样对待你……”
臧白眉头突然紧皱,咬紧牙关,想要忍住那一刻钻心的痛楚,但还是难忍地哼出了声。
林泊川声音急切地发着抖,仿佛他比臧白更痛苦:“真的…真的不想这样……对不起……睿睿……对不起……”
他想说不要紧,没关系,但过于猛烈的冲击让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第99章 苦衷
林泊川这次的易感期持续了五天,惨烈程度比起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后两天,臧白直觉得自己就要这么死在床上了,事实上,有那么两次他真的被折腾到失去了意识。等这一切结束后,他浑身都伤痕累累。
比起上次因易感期和臧白有了实质进展后的意气风发,这次林泊川只剩下满心的愧疚难当。
叫医生过来看,吊了针,吃了药。
本着对病人负责的态度,医生把林泊川叫到外面,颇有些严肃地嘱咐道:“凡事都要有度,Omega身体娇弱,你这样病人吃不消,长期下去,是要落下病根的。”
“我知道。严重吗?”
“倒不是严重。就是发炎导致的低烧,所以他感觉昏昏沉沉,也没有食欲。我建议是至少让他休息一个月,一个月内都不要再去闹他。”
林泊川缓缓点头。
看这“罪魁祸首”也十分难受的样子,医生多问了一句:“怎么把人折腾得这么恼火?”
林泊川难以启齿:“……是易感期。”
“Alpha易感期?”
“是。”
“抑制剂没用?”
林泊川摇头。
医生顿时明了,眉头皱起:“头一回吗?”
“不是,第二次。”
医生眉毛都拧在了一块儿,跟着摇头:“你这情况还是要去做个全面检查。Alpha异常易感期,头一回还能看看,因为百分之八十经历异常易感期的Alpha一辈子就只会遇到一次,剩下百分之二十持续性异常易感期的,不加干预,就只会越来越严重。”
和医生聊完回到房间,臧白就问:“医生说什么了吗?”
林泊川就把医生刚那一番话和臧白说了:“我想等你好些,你陪我回海城看看。”
“好。”
臧白听到这话也松了口气,只要林泊川的易感期不异常发作,他就不会有那么迫切的标记需要,或许他就能继续瞒下去。
能瞒几时算几时,只要林泊川还爱他,必然不会逼迫他。这么说可能有些异想天开,但说不定一辈子就瞒过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