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易钟出言想表示拙见时,白烨当着他的面,低头吻在昏睡的段钦辉唇上。
“你觉得,我会让别人看他的身体吗?少废话,滚。”
下一秒,白烨眉头拧死,一脚狠狠将他踹了出去。
而目瞪口呆的易钟随即因绊了门槛,在门前摔了个四仰八叉。他没想到......这位白大少对段帅竟是这种感情!
可回头又一想,陷入昏迷的段帅处境岂不是更危险了?
“砰!”
易钟眉宇当即紧蹙,爬起身就想据理力争,却差点被猛地紧闭的门扉撞掉鼻子!
“白崇光!我警告你—”
“再他妈的啰嗦,我弄死你。”
话未说完,屋内白烨低沉冷笑一出,易钟瞬间识时务地闭了嘴。
显然,白烨对他的耐心已至极限。
将易钟堵了回去,白烨不做停留,试好水温后,将段钦辉抱入浴桶中。
此时此刻,没有丝毫缱绻与旖旎气氛。
白烨眉头全程未展,仅是仔仔细细为人清理卫生。抹去所有污垢与秽物,他只希望他能睡得舒服些。
这最难熬的前几天过去了,后面的十几天,白烨相信段钦辉能坚持下去。
既怕他受凉,又怕他这会儿醒过来,白烨动作干净利索,换了两遍水后,将人抱回新铺的床榻上。
观察到段钦辉舒适浸没在被褥中,白烨这才松口气,用剩下的水顺便给自己擦擦身。
等一切都收拾好,已至深夜。
白烨半跪在床前,注视着面无血色的段钦辉,只觉心头难以抑制地泛起酸涩与苦楚。
“好孩子...”
他轻抚他的面颊,声线发颤。
戒断,是吸毒者自身的战斗。
然而,最艰难的不是生理脱瘾,而是...心瘾。
在白烨所处的时代,虽然医学界对毒品成瘾的机制仍无统一定论,但最主流的是“多巴胺假说”。
多巴胺是大脑的信息传递者,主要负责神经细胞间快乐信息的传递工作。
例如,当想吃糖的人如愿吃到了甜食,多巴胺传给大脑,大脑接受到快乐信息,才会感到“快乐”。
而每个人都有快乐信息的阈值。
一旦吸食了毒,成千上万的快乐信息直冲大脑,会瞬间将阈值顶至爆表!与此同时,大脑错以为是多巴胺释放太多,继而下令减少多巴胺分泌。
至此,持续增高的快乐阈值与极速下降的多巴胺,形成了一个可怕局面——人无法再感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