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耳根发热，白烨将段钦辉抱得更紧，将头埋进他的身体，深嗅着他的气息。他想要他，很想拥有他，想得发疯。
“...痒。”
一听这词，白烨汗毛一竖，刷得抬起头，谁知对上一双含笑的大眼睛。
“你挠我痒？嗯？”少年挑眉，分明虚弱惨白得很，却因此晕了许生动神采。
“呵...”白烨哭笑不得。
“白烨，你怎么笑得这么难看？”段钦辉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东拉西扯着男人的脸皮，调侃道：“难道是我让你笑不出来的吗？”
“不是...”白烨捉住这只在自己脸上“作祟”的爪子，埋首低眉间，声线暗哑磁性：“见到你，我能笑成花。”
“噗嗤—”段钦辉顿觉好笑。
“真的。”白烨忍不住强调。
“嗯嗯，真的、真的。”段钦辉笑得浑身直哆嗦，极其敷衍。
白烨贴在他身上，感受到少年的阵阵发颤，也不由得跟着笑。
即便，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说了哪些不明所以的话。
此刻，谁又在乎呢？
“白烨。”
“嗯？”
“我有些困...”
“那就睡吧。”
“白烨...”
“嗯？”
“我想去看看日落。”
“天还没亮呢，先睡会。”白烨低笑，将他小心揣回被窝，玩笑道：“记得醒啊，尿床了，我可是要笑的。”
段钦辉切了一声，翻身背对向他。
“...生气了？”白烨无奈，坐在床边小声问道。
“哼。”段钦辉显然懒得搭理他。
“臭小孩...”白烨侧躺下来，不由分说的将他抱在怀中，“脾气还怪大。”
段钦辉用手肘向后怼怼他，嘟嘟囔囔：“走开，一边去。”
“不走。”白烨深嗅在他的脖颈，唇边笑意愈浓：“我只跟你走。”
段钦辉鼻腔止不住喷出一阵笑息，声音越来越小：“白烨...你他娘的才尿床...你屙屎还不擦屁股呢......”
“......”白烨无话可说。
话说回来，你能指望一头狼回头伸爪擦屁股吗？？
离了大谱。
公务
段钦辉睡得很沉，直至又一个深夜。
醒来后，他一言不发地盯着天花板，情绪极尽低落。
无论白烨说什么，他都像听不到、听不懂一般，冷漠异常。
白烨随即明白，这是戒断症状。此刻，段钦辉正在与心瘾作斗争。他无疑想吸食那物，以重新获取快乐。
“饿...”
突然，段钦辉哑声开口。
当饭菜端上桌，段钦辉吃了很多，堪称暴饮暴食。白烨几次想阻止，但终是忍下了，因为他不确定下回段钦辉要睡多久。
吃饱喝足后，段钦辉随性倚靠在白烨臂膀上，眼皮打颤。他又困了。
白烨脖子微拧，低眉瞧着少年，心间闷沉。
“白烨，蒋先生七号下葬，你帮我记着...”段钦辉强撑精神，竟仍惦念着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