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管得很严？”段钦辉也注意到了这一幕，转移话题道。
“算是吧。”宁川叹口气，“最近参加了几场游l行，我爹刚把我从牢里赎出来，生怕我再惹事。”
“这样啊...”段钦辉了然。
“敌人的手都伸到课堂上了，什么‘万族协和’‘亲民乐土’，就差没腆着脸说‘我要来侵略你们了，请有个心理准备’！”宁川越想越生气，眉间都隆成了疙瘩。
“还故意颠倒黑白，说是为帮助陻州膺惩暴政，排忧解难！无耻至极！”
说着，他气愤的一巴掌拍在桌上，惹得刚进门落座的几位客人侧目窥探。
“冷静。”白烨出言，示意他注意场合。
“抱歉。”宁川深吸一口气，眉宇间又添了几分哀愁：“可笑，有很多人相信了，他们觉得让伪军占领后，也许生活会更好。可是怎么可能呢？奴隶哪来的自由和幸福啊？”
白烨与段钦辉对视，眼底均是复杂与苦涩。
“对了，你们读过《卓玛》吗？外文书，我翻译了一版，你们要不要看看给些意见？”宁川说着，神采奕奕。
“好啊。”段钦辉笑答。
“谢了兄弟！”宁川扬起笑容，栗色眼睛里充满青春朝气。
“没事。”段钦辉微笑。他很喜欢这样的活力，因为就像是在告诉他——看，这就是未来。
“我跟你们说，这本书讲的是原住民被外族势力侵占后的悲惨生活，我相信大家看完以后，一定能明白很多道理！”
“在外族压榨下，不少女人把生孩子的器官都割了......她们觉得这样就能多干点活，过得好一些，但没想到身体越来越差，最后被男人无情抛弃......”
“唉！”
宁川重重叹息，扭头又看向垂眸不语的白烨：“兄弟，你觉得，咱陻州人有国家观念吗？”
白烨愣住。这是他从未设想的问题。
“多少人是为了国家当兵的？又有多少人是为了糊口当兵的？”
问题一出，无人作答。
“人民，无仁无义无礼无智无孝无悌无忠无信，人民的国家，政治不治纲纪不纪分裂瓦解，何况为强邻所窥！”
唏嘘罢了，唯剩直侵灵魂的冷。
白烨二人无言之际，宁川长叹一声，“困兽之斗啊—”
“不是的。”倏然，段钦辉抬起头，眼神笃定：“陻州不会亡，陻州不能亡。”
宁川似是被他坚定眼神所震，愣在当场。
这时，旁边一桌人不耐敲起桌子，“老板人呢？等半天了！”
“是啊...老板人呢......”没能完全回神的宁川反应有些呆滞。
“老板，老板？这不是有动静吗？老板？啊！”
那位客人朝有响动的里屋一看，竟吓得后退，跌坐在地。“死...死人了！”
白烨皱眉，即刻冲上前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