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绘岛连忙拿来。
绘岛凝视着花丛里男子的背影,露出了点探究的神情。
他突然被关在这里,本是男儿,却被当做妓l女,理应寻死觅活,横眉冷对。
可是相处的这三天,他甚至会因为自己的照顾而诚恳的说谢谢。
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一切,并且安之若素。
他的内心,真的有表面那样平静吗?
绘岛凝视着这张美丽的面庞,仿佛自己在与一潭深泉对视。
深不可测……
”先生?”
绘岛看着站在窗口的陶乐玺,忍不住出言提醒。
今天阴雨,潮湿的空气里夹杂着冷风,他只穿着一件轻飘飘的夏衫。
陶乐玺转过来,对着善良的女仆微笑。
“请给我泡一杯热茶吧!”
绘岛去给他准备了。
陶乐玺转过头,继续望着屋外l阴沉沉的天气。
他想起今早清晨。
“你想,去看看他们吗?”
6点钟,天边还有未熄灭的启明星,绀青淡紫的天色从窗户里透进来。
那团蒙蒙亮的被褥轮廓一动未动,好似主人还未清醒。
健次将顿了顿,依然没有等到他的回答。
关门的声音,远去的靴声。
许久,院子里响起了洒扫的声音。
陶乐玺抬起点头,明亮的眼睛注视那扇小小的轩窗。
磕……
绘岛将热气袅袅的花茶放置在桌子上。
馥郁清雅的香气弥漫开来。
她步下来,青松叠翠的窗景被抛在了身后。
亲人或许已经渐行渐远。
陶乐玺低头饮了口热茶,
心肺都注入了热流,身体放松,重新变得温暖平和。
他没有了束缚,有了力量。
中午,健次将依然回来用餐。
吃过了饭,一般他就要走了。
这时,乐玺正微笑的坐在椅子上,像往常一样目送着他离开。
而健次将抬起的脚步却又放下了,他转过头,去看他
“你喜欢作画?”
陶乐玺不妨他竟然会问他这个问题。
表情凝滞,一时有些僵硬。
“我不记得自己有学过画,但是拿起笔来就会。”
”唔。我让人帮你准备。”
陶乐玺心一松,看见他将手贴在腿侧,倒不似想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