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玺难受的缩成一团,呢喃着:“不要死,不要死……”
“乐玺,陶乐玺,你醒醒。”喜奇看着面色苍白,冷汗淋漓的陶乐玺,不知如何是好,“程森,你快点,摆个湿毛巾怎么这么慢!”
“诶,已经好了。”
随着声音,一条裹着冰块的冷毛巾放到了陶乐玺的前额,清清凉凉的感觉,让他清醒了很多,感受着额上的清凉,他渐渐的放松了身体,不在蜷缩挣扎。
“他这是第几次了?”旁边的托托一脸担忧。
“自从想起以前后就一直这样,一天就有好几次,霍庭浚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霍庭浚的死刺激陶乐玺找回了以前的记忆,但同时也让他陷入自责和悔恨中难以挣脱。
“如果乐哥一直这样的话,倒不如告诉他真相,这是心病,他心里好过了,身体才会好起来。”托托拍了拍喜奇的肩膀,“毕竟逝去的人已经走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霍庭浚也是希望你这么做的。”
喜奇送走托托,思考着托托的话,真要这样子吗?霍庭浚在很久前交给过自己一封信,让他在合适的时候告诉陶乐玺所有的真相,包括自己是霍庭浚,不是臧洛川的谎言,还有陶巳的死因。
难道这就是合适的时机,喜奇摇了摇头,不是,霍庭浚为了陶乐玺死了,之前的种种足够偿还这一点,让陶乐玺心里一直念着,便是霍庭浚最想的吧。
喜奇回到卧室,陶乐玺又睡着了,因为睁着眼睛会乱想,努力睡觉才有片刻的安宁,但是睡着了,又会做噩梦。
喜奇不知道的是,陶乐玺这么喜欢睡觉,不过是在梦中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梦到霍庭浚。
这次,在陶乐玺的梦里,霍庭浚死在无人知晓的荒山野岭,尸体被腐朽的树叶掩埋,弓着腰捂着胸口,死不瞑目。
喜奇这几日因着照顾陶乐玺,很是疲惫,刚躺在床侧,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到醒来,床边空空,没有一丝人的温度。
翻滚着的海浪高高扬起,就像张开血盆大嘴的妖怪,要把人吞没,昂起头,迎着海浪,静静地等待,眼看着一排更高的浪花拍过来,闭上眼睛,眼前一片黑暗,然而,周身没有意料之中的冰冷刺骨,自己被人结实的护在身下。
“陶乐玺,你疯了吗?浚哥要是知道你会这样子,当初一定不会救你。”喜奇扛起陶乐玺,拼命爬回岸上。
“对的,为什么要救我”陶乐玺开始拼命挣扎。
两人一起倒在海里。
“好啊,你要死吗?可以,咱俩一起。”喜奇说着扯下领带,将自己的手和陶乐玺的手紧紧的绑在一起。“好了,走吧,我们一起往海中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