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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2)

小鲛把溥渊的名字练得框框正正,之后不愿再学,跟李管事去看了差人送来的新衣裙,一水的薄纱蓝裙,鲛当场就换了一身。他借助尾巴滑去宗长的书阁,见人没回来,索性躺在卧榻间打盹,好像笃定了溥渊回来的话就会马上来书阁。

宗苑内的灯笼逐渐点亮,小鲛昏昏沉沉地望着周围暮色四合,隐隐听到负责看守的武卫低语,议论着前不久宗长的丰登祈福礼有多么热闹,族内大半的人都过去参加祈福礼了,说是要闹到深夜才散。

李管事掌灯踏入书阁,小鲛银蓝的长尾覆盖的细鳞在暮色中发散出暗淡的幽光,见到有人进来,眼睛亮了亮,很快暗下,扫动的尾巴尖泄露了他躁动寂寞的心思。

李管事掩着嗓子清了清;“宗长托人带了话,说今夜回来晚,让你先用膳。”

小鲛从鼻腔轻轻哼了声,赖在卧榻上显然不愿挪动。

李管事道:“若还不饿,可以在书阁内逛逛,阁楼藏了许多宗长喜欢的书籍,闲来无事,总会在阁内翻上许久。”

小鲛竖起尖耳,来了兴致:“哦?”

还没问是哪些书籍,蓝色柔软的身躯已经借着木架灵活的游动滑行,李管事将书阁里的灯全部点燃,转头就见小鲛已经软在卧榻里,身边散落着数本他用尾巴卷到一边的书籍,蹼爪勾开其中一本,咦了声,蹼爪勾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时而盯着其中一页凝神细看。

李管事靠近了想看看是哪本书籍引得小鲛如此入定,定睛一看,不堪浮浪的肢体动作惹人瞠目结舌。

小鲛兴致盎然地翻阅的书籍,赫然是一本春/宫图。

书阁内包罗各样书籍,其中房中之术必然不可少,即使是宗长,在年纪到的时候也该熟读此籍,因此搜罗出春宫图术并不罕见,只是小鲛尚未习得人世伦理,怕只怕误入歧途。

李管事与小鲛商量着且先不看春宫图,鲛未理会,他又没有世人那礼义廉耻心,只觉得看着没有由来的好奇与亢奋。

小鲛还问:“阿渊也看过吗?”

李管事哑然,道:“自然。”

这些坦荡驰骋的图远比其他书籍上的字通俗易懂,小鲛看得津津有味,且认为图中所画动作于他而言难度忽略不计,什么观音坐莲,老汉推车,当然此刻的鲛物还认不出此类姿势名字,依照所绘的动作,遇到自己能做得来的还会煞有其事点点脑袋,李管事无可奈何。

刘松子执灯引路到内寝门外,宗主屏退他的伺候,忠主的仆人在门外值夜。

丰登祈礼之后可谓大吃了一顿,眼下值夜正好站着消消食,刘松子望着屋内静谧的方向,不知小鲛今夜可否还要与他们宗长同塌而眠。

鲛卷着丝滑的绸褥翻了个身,嗅到溥渊的气息,很快睁眼,似乎在问宗长为何深夜才回。

他周身落了十余颗鲛珠,床榻间浓香馥郁,待宗长躺下后,倏地十分腻人的黏了上去。

当下鲛人发散的香气比往时更浓黏,靡靡麝香几乎一股脑的堆窒到喉间,溥渊垂下冷冷淡淡的眼眸,鲛扭了扭软滑的身躯,尾上覆盖的昳丽细鳞暗光流动。

溥渊道:“休息吧。”

鲛不定,溥渊眉色愈冷,余光扫见从褥被中落地的一卷书籍,修长有力的指拾起一看,入目的赫然是一副裸/身对抱的人,

鲛趴在床榻,抱住自己的尾巴蹭了蹭,随之又躺下舒展身躯。那尾端之上有一处坚韧的鳞片已然打开,探出的赫然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不可描述不可描述。

待修错字,谢谢大家~

第10章

鲛不知羞,对人世中挂在口中的礼义廉耻感知甚少。他扭了扭长尾,尾巴尖伸到床底将落在地面的春/宫图拾起,宝石蓝眼眸中所闪光芒比鲛珠散发的光彩还要明亮。

小鲛的目光从画卷扫过,蹼爪连接翻过几页,抬头望着宗长道:“这些我都会。”

卷在一旁垂落的鲛尾抖了抖,翘起一段勾心荡漾的弧。

溥渊将春宫图卷拾起,合上。见身旁的鲛物目光似是黏连在图中,眉宇轻皱,道:“这是李管事所传授?”

小鲛摇摇脑袋,又点点头,鲛躯翻了个角度,尾下打开的地方在被褥中滑出一道湿痕,空气中的甜腥浓稠得仿佛要化不开。

小鲛眼目生着天然春光,支起细长如藕白的手臂,疑惑问:“为什么要收起来。”

李管事说这些春宫图宗长也看过,一脸兴致盎然:“阿渊……会吗?

蹼爪指着细鳞中打开的地方,鲛还未渡过发/期的阶段,只觉得长尾黏着被褥卷过翻过格外舒适,好似越将被褥糟蹋的湿/漉/漉,痛快的感觉就多了一分,丝毫没有廉耻。

异族宗长的面色愈发寒冷,心知这一床的被褥已不能再要。

“这些画卷今后不必再看。”

小鲛探出的蹼爪还想去将画卷勾回身边,听罢,有些气恼:“要看。”

溥渊冷声:“去把李管事叫来。”

在门外不远掌灯候着的刘松子立刻跑去把李管事叫到内阁,李管事观宗长面色冷若冰霜,一看扔在案桌的画卷,内心咯噔。

溥渊看着李管事:“你就教会他这些东西。”

溥渊只想让鲛物熟读人世礼记,通晓伦理,而非让鲛物在风月情/事中堕落迷醉,做一只祸世魅妖。

李管事冷汗涔涔,心道他就算有心管教,可借他十个胆子,断然不敢贸然地从小鲛手里强行把画卷夺了去,小鲛一个尾巴挥拍过来就能让人吃不消,且小鲛娇声讨着要看,鲛色魅人眸光滴水,莫说春宫图卷,就是看其他画卷李管事也不好阻拦。

说直白些,他教不起。

李管事咬了咬牙,坦白道:“宗长,恕仆无能,这鲛……仆没有能力传授。”

半晌,溥渊开口:“下去。”

李管事恭顺地离开,轻手轻脚将门严严实实地合起。刘松子从一旁窜到李管事身边:“宗长发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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