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昀不知道能说什么,他擦了擦身上的酒液,然后拍了拍傅闻的肩膀。
傅闻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又拿了一瓶酒倒在酒杯里,他已经醉的手都不稳,边倒便洒了一地,李信昀说:“别喝了,你喝太多了。”
于是傅闻把酒杯推给他,塞到李信昀的手里,说:“我、我不喝了,你喝。”
李信昀无奈地把酒杯拿在手里,正打算看怎么把傅闻弄走,傅闻倾诉完自己的感情问题,便又来问李信昀:“我最近去谌泓渟那里都没有见到你,他家里没有你,花店里也没有你,”他的声音已经有点含糊,“谌泓渟说你走了——为什么,你们吵架了吗?谌泓渟那么喜欢你,怎么会同你吵架?”
李信昀便又猝不及防地听到谌泓渟的名字。
和谌泓渟有关的那些日子,已经全部成为了过去,成为了李信昀心底永远也不会打开的一个盒子,只是这些日子里总是染着一种幽远而清苦的香气,不管给那个盒子上多少把锁,也都锁不住那些无形的东西。
而傅闻像个复读机一样,不断地问:“为什么啊,他那么喜欢你……”
可是傅闻只看得见谌泓渟的喜欢,看不见这喜欢之后病态的偏执。
李信昀思绪有些飘荡,心底的盒子上的锁一把一把地被打开,然后有许多东西流淌出来,仿佛是一条没有尽头的河流,李信昀于这河流里迷失了方向,心脏仿佛漂浮了起来,不知道要顺着这河流流向哪里,他喃喃自语:“为什么啊,谁知道呢,就变成这样了。”
“哎呀,管他呢,谌泓渟这小子就是心眼多,估摸着连对恋人也这样……别管他了,喝、喝酒吧……”
芳香疗法
62 酣梦
62 酣梦
李信昀已经有些晕头转向,他看见谌泓渟站在自己面前,酒吧变幻的灯光之下,使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不具有任何真实感的梦中景象,充满了一种虚无的、飘渺的、遥远的感觉,李信昀低低说道:“谌泓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