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北狄人偷袭,左肩差点被射穿。回到衡都后,又被潜藏在队伍里面的奸细下毒,昏迷数日才醒。
兰溪竹感觉有些头痛,轻轻地揉了揉额头。
下一刻,一声响亮的通报从门外传来:
“将军,陛下召您此刻入宫!”
二、陛下我疼
通报那人是个新兵,不懂规矩,也不知道自己激起别人多大的火气。
“去你娘的,将军有伤动弹不得没看见?”
雷顺踹了那个新兵一脚,力道之猛,让那二十多岁的小伙顿时眼冒金星。
他心里委屈,明明自己只是传那个太监的话而已。
“顺子……”
兰溪竹坐起身来,淡淡地开口。
他只觉得左肩还隐隐作痛,这种感觉真实得可怕。
他好像不是在天上,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是真的。
雷顺是玄羽琦的前锋参领,唯他马首是瞻。但他也是个暴脾气,连皇帝的面子也不给。
乍一听见兰溪竹的话,雷顺马上就熄了火。
房中有明事理的,把他拉到了一边。
“去回皇上的话,我即刻出发去皇宫。”
齐珩早些年喜怒无常,忤逆他并不是明智之举。
那人下去回话了,留下一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
只见军医上前一步,忧心叮嘱:“将军已无大碍,只是……勿要劳神伤身。”
兰溪竹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劳烦军医为我开些恢复气色的药,现下这般不好面圣。”
还没等军医应下,雷顺就反驳道:“将军为何还要赴皇帝之约,明明……”
收到了兰溪竹的一记眼刀之后,雷顺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身旁的护军参领姚归林也冲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彻底闭嘴。
兰溪竹顿感头疼,雷顺一直这么咋咋呼呼的,说话也不怕犯了忌讳。
不过他心中还是泛起暖意,还好,旧人如故。
想起齐珩前世死前的温柔缱绻,兰溪竹的眸光暗淡了不少。
二十一岁的齐珩可不会对他这般,不知道这次入宫又要怎样折磨他。
他吩咐众人退下,静坐半晌才理清思绪。
他重生了,而且回到了十九岁那年。
为时不晚,他还能改变很多事。
兰溪竹挪了挪身子,发觉并无不适。
“来人,备马。”他冲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