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魏淳低头咳了几声。他又不是铁打的,即使喝了姜汤,又睡了一晚上。在雨中奔袭几个时辰,又和司晏酣畅淋漓的耳鬓厮磨一夜,也是受不住的,现在就有几声轻咳,自喉间溢了出来。
司晏的心,暗自拉紧。然后放下筷子,冲着门口喊道:“窦玉,传御医!”然后就扔下筷子,起身走了。
“不传染!”魏淳叹了一下。
“朕是千金贵体,过了病气还得了!”司晏回首横了一眼魏淳。
听见御医两个字,窦玉就急了,立刻招呼一个腿脚很好的孩子,飞快的跑去了太医院。不一会儿,经常给司晏问诊的太医就背着药箱屁颠屁颠的跑来了。到了司晏跟前还狠狠的喘了几口气,然后才放下药箱给司晏行礼,猛得抬头就看见坐在司晏旁边的魏淳,吓得一个屁股墩坐在地上,有些惊愕的看着魏淳。
“有什么惊讶的?没见过魏候?”司晏立刻问道。
太医立刻整理容态,忙不迭的告罪,然后又向魏淳行礼。
“魏候昨日淋雨了,有些风寒,你看看!”司晏指了指魏淳,示意太医给魏淳看病。
魏淳只是摇手:“不碍事,你随意开两贴药喝了就好。”
司晏又气得翻了一个白眼,只是魏淳没有又看见。窦玉看见了,见到司晏脸色不好,立刻上前,恭敬的朝着魏淳一礼。
“魏候,这可不行,贵体在上可不敢胡来,还是让太医请了脉,好好喝几顿药,药到病除才好。”窦玉低声劝到,说着也朝跪在地上的太医使了一个眼色。
看见窦玉的眼色,太医不敢多想,直接拿出脉枕就上前给魏候请脉。魏淳也无甚大碍,就是风寒,吃几服药就好了,没有什么大碍。
待到太医诊脉离开,窦玉也退下去给魏淳煎药。
司晏也不想去上朝了,让人传旨去了内阁,便窝在软塌上,拿着一些闲书随意地翻看。魏淳其实有些好奇,今天司晏怎么没有说,让他走的话。
“司晏,我们下棋好吗?”魏淳见司晏不开口让他走,就想着给司晏分析一下最近军中的一些形势。边关才经历的大战,正是人心浮动的时候,再加上朝中局势不是很好,以防万一他还是多说一些比较好。
司晏自书本面前抬头,然后看着魏淳:“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