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映彻一听是对柳寒枝好的事情,便不再反对,甚至连之前略微排斥的白逊,都能接受了。
白逊感恩戴德地谢谢张至疏,然后便让他赶紧去试试。
张至疏尝试去查探柳寒枝的内心,结果却什么也查不到,他没办法,只好采用一些强制干预的手段,最终,才让柳寒枝吐露心声。
“不是,不是父亲......已经死了!真的死了!”
柳寒枝的语无伦次之中,张至疏查出来了。
原来柳寒枝对‘父亲’这个身份的理解和认知,还停留在商映彻那死去的父亲身上。
那是柳寒枝第一次独自处理的尸体,被勒死的男尸孤独地躺在床上,畸形又可悲。这给当时的柳寒枝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甚至他之后知道了商映彻的身份,都不敢直接了当地挑明,而是想方设法的想要用自己的所有来偿还,却又不敢让他知道......
了解到这一点之后,张至疏心里就有把握了。
他开始慢慢增加白逊和柳寒枝接触的时间,甚至两人接触的时间多到商映彻都有些吃醋的分量。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相处,白逊已经完全能够明白柳寒枝现在所遭受到的痛苦了。
他的脸色极其不好,且身体上每天都要承受激素紊乱带来的痛苦和耻辱。
就算现在已经接近夏天了,他却还是不敢穿薄衣服。出门都要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就是怕自己身上那些异于常人的现象被人发现。
或者说,他这样做只是在自欺欺人,用最后的理智做些纸糊住了似的掩护。
白逊了解到这一点之后,便不常常带他出门了。他虽然也得要工作,但还是尽量把柳寒枝放在自己身边,比如办公室里。
他一边处理文件,一边看着柳寒枝。因为怕他无聊,白逊便去买了许多的益智玩具来,都是很高阶的那种,甚至那种十二阶的魔方。
可是无论这些益智玩具有多难,柳寒枝总能在几分钟内破解掉。他的智商是不会随着精神的崩溃而崩盘的。
白逊感觉有些惊喜,便拿出公司此前的一些账本让他算着玩。
柳寒枝算的很快,在不用任何工具的前提下,直接得出数据,上亿万的流水,他只需要一分多钟就能分毫不差地算出来!
这可是白逊第一次见识到柳寒枝聪慧的一面。
因为自从他认识柳寒枝开始,柳寒枝就是这样一副疯癫的状态,清醒冷静的时间相当少,所以完全没有展现出他从前当法医时的那种智慧。
“寒枝,儿子!你怎么这么聪明?你太厉害了!什么?你说什么?”
柳寒枝嘴里念叨着,白逊生怕他又发病了,赶紧抱住他,一边轻轻拍他的背,一边安抚他:“别怕啊,儿子,我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