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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1 / 2)

坐在我旁边的几个女生围在一起,对打篮球的男生没有什么兴趣,而是在自顾自聊天。这也不能怪我听见,主要她们好像也没有想要避着我,讲的很大声。

为首的是我们班的班长,我记得叫何月彤。她正在给大家……看手相。

“右手!右手!”她强调了好几遍,然后说,“好,这个是事业线,这个是爱情线……这个是生命线……”

接下来讲的快而轻了,我没有听清,接受诊断的女生惊呼:“好准啊!好准!我现在这个男朋友是不是也……”

过了会大家挨个被诊断完毕,何月彤好像很无聊,于是把目标转向了我。

“岑筱,过来看手相!”她亲切呼唤。

突然被点名,我吓了一跳,但其实偷听了半天也很感兴趣,就立刻把手伸过去了。

她捏着我的手对光看了半天,好像在地图寻找终点站。最后,很干脆吐出一句:“爱情多有坎坷,但长寿。”

我把手揣回了衣兜,没一个是我爱听的。

我坐回原位,继续寻找魏丞禹的身影,就见他正在与一个男生胶着着,那人双手抱球欲寻找机会投篮,魏丞禹展开双臂正在严密防守。

电光火石间,那个男生跃起又落下,肘部重重打到了魏丞禹的鼻梁。

这半边的球场仍在激烈的角逐,那半边我看见魏丞禹捂住了鼻子。

我“蹭”一下站了起来,狂奔而去,心跳的很快,感觉那一肘也碰到了我的软肋。

等我到的时候魏丞禹的手已经捂不住血,从指缝溢出来。

那个碰到他的男生挠着头道歉:“哎我草对不住……我带你去医务室?”

我热血上头,简直想动手:“你怎么这样打球!”

他看我:“妈的你谁?”

很想说我是你爹,但我只是魏丞禹的朋友。回过头发现魏丞禹在我身后已经皱眉睁不开眼,一片红色,不得耽搁那一定很痛,我跟着也很难受着急:“我带你去医务室。”

一路上我扶着他,魏丞禹微仰着头,鼻血像喷泉止不住,洇染了胸前一片。

这时候觉得魏丞禹长那么大个为什么也很脆弱,碰一下就跟水龙头开闸。唉,唉!

在走廊上他瓮声瓮气:“感觉我鼻子断了。”

我说:“你别说话了!”他就闭嘴了。

到了医务室老师也跟着被吓一跳,毕竟流鼻血的人很多,但流得如此汹涌的实属罕见。

“诶对,头抬起来点……”老师手里拿着棉花抬着魏丞禹的下巴,棉球很快被血洇湿。连老师的语气都有点急切,“快快。”和我说,“再拿两个棉花球来。”

我回头去找,再递给老师,她倒笑了:“慌什么。手都抖了。”

她一边喃喃一边手上动作不停歇:“不用慌的……止得住的……慢慢来……”最后不知道是说给我们俩听,还是在安慰自己。

等止完,老师去旁边的水池洗手,边嘱咐:“我建议你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鼻梁骨有没有什么问题。喏最近的,打个车过去,十来分钟,门诊来得及的。”

回教室的路上魏丞禹抖了抖半湿的衣襟,说:“妈的这也太丑了,影响我形象。”

“还是挺帅的。”我撒谎不打草稿,就是血迹乍一见有些触目惊心。

我又说:“我陪你去医院吧。”

他就笑我:“你那么紧张干嘛?”

因为很喜欢你。我在心里接,但嘴上自然不能这么说。

魏丞禹去找刘育华请假了,我背好书包在他们班的教室等他。体育课才上了第一节 ,现在正好打铃,还可以听见操场上球撞击塑胶地面的声音和人的兴奋叫声。

魏丞禹的桌上还是乱七八糟,有打开倒扣着的英语考纲,很多张被打了好多红叉的卷子,书包挂在桌子旁边,吊着那只小企鹅。

教室里没有开灯很晦暗,只有我是活人坐在他桌子的一角,半边脸被印上斜阳,听见外面喊“好球!”,然后是一阵不太明显的脚步声。

我回头望过去,看到魏丞禹路过走廊的窗子,透过玻璃往里看了我一眼,再从后门缓慢走了进来。

走来的时候鼻子上塞着两坨棉花,外套上有干涸的血迹,微张着嘴,好傻。

我打量着,产生坏心眼,手伸过去捏住他嘴唇,边笑边说:“这样是不是就不能呼吸了?”

他抓住我的手腕,看了我一眼。

我觉得那个眼神很古怪,问:“怎么了?”又下意识松开手,是我做的太过了吗?

魏丞禹很木讷地盯着我看了两秒,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说:“没……没什么。”

我与他坐车去了最近的医院,真的去了也什么都没干,唯独当了跟屁虫。魏丞禹去挂号去拍片,我跟着走来走去。医生看完片说没什么大碍,就是这两天鼻梁应该会肿,可以适当冰敷一下缓解。

回家的车上,魏丞禹把包抱在怀里,看窗外的风景,手里不断在捏那只小企鹅。

我偷看他此刻不太英俊的侧脸,不料几秒后他仿佛受感应偏过了头,与我四目相对。

我一下很心虚,只得移开目光看他手里的企鹅,指责道:“你别老捏魏筱筱。”

他愣住,然后短促了笑了下,松开了手。

作者有话说:

魏丞禹闷着鼻子一路往回走,走廊上安静无人,他透过窗子往教室里看,就看到岑筱独自安静地坐在那里,只能看见一个侧脸,发尾被斜阳染成金色,然后心有灵犀版般突然转头看了过来,看到是他就笑了一下。

这一刻,他突然感受到了真实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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