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也学着他的样子坐到了自己的墓碑旁边，他看着啤酒有些心痒，伸出手想要拿起来，但还是穿过了易拉罐。
“……”哦对，他现在可是幽灵呢。
秦陌有些沮丧的抱着膝盖，他没什么要干的，只能盯着自己面前的唯一的一个人――楚致宁。
楚致宁一个人喝完了一罐啤酒，喝完后，他伸出手摸上了墓碑上的名字。一笔一划，一撇一折，倾尽了所有深沉的情绪。
他的双眸中暗沉一片，秦陌读不懂此时楚致宁是如何的情绪，但他知道对方心情肯定不好。
秦陌对楚致宁心情好不好的觉察度甚至要比对方自己更加敏锐。
这可真是多亏了楚致宁六年以来对他的“待遇”。
可……自从楚致宁出了国，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直至今天。
秦陌有些坐不住了，他伸出手轻轻地扇了楚致宁一巴掌。
理所当然的，这一巴掌也穿了过去。
不过秦陌也找到了乐子，他揪揪楚致宁的头发，捶捶楚致宁的胸口，有些开心的笑了起来。
“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秦陌锲而不舍的扇着巴掌，一边扇还一边碎碎念。
楚致宁欺负了他六年，可怎么会想到如今才到了报复的时刻。
秦陌扇了许久，感觉有些无聊，刚准备回到自己的原位，可没想到听到一声啜泣。
这一声啜泣，让他脑袋一片空白。
秦陌有些呆滞的低下头，看着楚致宁脸上的泪痕，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那声啜泣被无限的放大，随后便是男人压抑不住的哭声，一声一声，轰击着秦陌的脑神经，让他泛起揪心的疼痛来。
2.残忍的事实
秦陌想要伸手为他擦擦泪水，可伸出的手只会穿过对方的身躯，于是他只能在楚致宁面前蹲了下来，看着他悲痛欲绝的样子。
楚致宁在为谁而哭泣，难不成是为了他吗？
秦陌不敢确定。
他和楚致宁互怼互杀了六年，从来没有指望楚致宁会在乎他一丝一毫，可现在的场景，却又让他充满了疑惑。
楚致宁勉强控制住了自己，他垂下头颅，声音低沉:“你是在等他来吗？”
秦陌几乎就以为对方能感受到自己的疑惑了，可是反应过来后又恢复了平静，他静静地蹲在原地，等待着楚致宁的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