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憬啊,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母亲啊。”朱瑙梓在一旁泪流满面,做出一副家门不幸的样子。
白憬却从她的语调里听出来嘲笑和得意的感觉,抬眸瞪着她,拳头不自觉的握紧了。
“不知羞耻?”白憬冷笑一声,双眸汹涌的怒气像是要吃人一般,那寒光凛冽的样子令人畏惧,“我就是不知羞耻又如何?难道你们又有多好?小三,你一辈子也洗不掉身上的脏水。”
不过没关系,他又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怎么可能会让朱瑙梓一辈子忍受别人唾骂小三的痛苦呢?她这辈子很快就要完了,不需要担心那么多。
“白憬!我真是白养你了,从今天开始我和你断绝父子关系,带着你的东西滚出去,再也不要回来。”白苟斌看着这两人就觉得恶心的快要吐了,话音一落转身就走。
白憬不屑的冷哼一声。
这个结果他倒是挺满意的,反正他本来就是要搬出去的,而且以后的复仇行动之前能够先断绝父子关系正好。
关系断绝了,但是杀母之仇可还在!
此仇不共戴天,不报怎么能行?
听到一直想要听到的话,白学林和朱瑙梓两人兴奋得差点没蹦起来把天花板都给撞出一个洞来,对着白憬露出得逞的笑容。
白憬不屑的扫了一眼,歪着脑袋挑了下眉。
白学林和朱瑙梓浑身一僵,对视一眼后撒腿就跑。
既然计划已经成功了,他们还是不要留在那里等死了。
白憬看着他们狼狈逃跑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没事,他们活不了多久了。”易随安收回眼神看着白憬,单手习惯性的拦着对方腰。
久而久之他都已经形成习惯了,不得不说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现在习惯了生活中被白憬渐渐侵占以后,都不能体会那种没有白憬存在的日子了。
“让他们进来搬东西吧,要小心一点。”白憬说完,低头看着这满地狼藉,眼神落寞伤心又愤怒。
那些碎玻璃片似乎全都扎进他的心里面,狠狠的划开了口子,流出鲜血。
这些东西,这个房间可是他小心翼翼的保护了十年,上了锁提防着朱瑙梓和白学林那对小三母子,每次收拾卫生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地收拾每一样东西,生怕弄坏了,可是现在桌子倒了,东西碎了,似乎连同过往的回忆也被打碎了一地。
“我先带你去处理一下伤口,我车上有一个医疗箱,里面有消毒的医用酒精,棉花和止血的药。”易随安搂着他的腰就想带着人出去。
可是白憬偏偏停了下来,低头看着满地狼藉不肯离开,“可是......这都是我妈妈的遗物,我想.......”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易随安打断了,“我来,你放心,我会全部小心的收拾好,全部带走,一样不留,你乖乖回车上把伤口处理好,别让我担心。”
“嗯。”白憬这才放心,“我房间就在旁边。”
走出别墅的时候,白憬朝着外面等候多时的搬家公司人员说:“进去搬吧,他在三楼,你们找他就行。”
白憬没有马上回车上,也没有理会手掌上的伤口,就那样站在黄昏之下,迎着灿烂的霞光深深的呼吸,好像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通畅了,那股堵在气管里的郁闷被呼了出去一般。
前所未有的畅快。
过往砸碎了,他也应该走向新的未来。
至于过去,可以回望,但不能往回走。
。
落日的霞光极具穿透力透过窗户照进房间里,空中的灰尘在上下浮动着,霞光倾尽全力也只照到了床单上的一角,刚好将那熟睡的每人包裹其中。
灰白色的枕头被压得出了皱痕,松软的头发自然的垂在上面,在下光的照耀下闪亮亮的成了栗色,那美人的睡颜不算极其出众,但是十分祥和,在霞光之中更添几分岁月独有的悠然。
床边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靠着床头,低垂着眉眼观赏着眼前的尤物。
陆少雄浑身捕捉一丝半缕,露出令人羡慕的身材。
眼看着应该也差不多了,从早上一直睡,睡到了现在都已经快要六点了。
祁邵修长的睫毛忽然盈动几下,似乎有要醒来的迹象。
陆少雄忽然想起来,对方昨晚晚饭没吃饱,折腾了一晚上做了各种剧烈的运动,一直到早上就睡觉了,早饭也没有吃,午饭也没有吃,再睡下去可能连晚饭都要错过了,睡醒以后肯定会肚子饿。
他急忙拿起手机给管家发信息,让人马上去准备晚餐,顺便再把自己的私人医生叫过来。
六厘米宽的保温杯放进小小的布袋子里就算是有了别的东西帮忙那也是不行的,还是需要修为一下裂缝才行。
“唔......”祁邵缓缓睁开双眸,刚睡醒的时候还有一点懵。
“醒了?”陆少雄一直注意着,急忙探过来。
祁邵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感觉全身都泛着剧烈的酸痛,紧皱着眉头起身,“啊!”
就在这一瞬间他马上就感觉到有一股剧烈的疼痛感瞬间汹涌而来,那个传达痛觉的位置......
祁邵艰难的撑着身子,咬着红肿的嘴唇,抬起蒙着水雾的双眸看着陆少雄,剧烈的疼痛已经扫平了刚睡醒的困意,昨天晚上的回忆一幕接着一幕不断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他和陆少雄昨天晚上是不是已经.......
第一百零二章 :陆少雄,你真不是人
那些在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画面像是巨锤一般狠狠的砸在祁邵的心头,令他浑身一颤,满是震惊之色。
那些是......假的吧。
怎么可能他会和陆少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