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看着人湖光潋滟的眼睛，不置可否“我知道，我知道你痛快.”
“你不知道.”
“我知道.”
两个人像是斗气的小孩.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越无烬被答得一怔，继而笑了，“你不知道的话，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
“好.”
然而越无烬这么说，却没有后话了，两个人只对视着沉默，久久无话.
清明看着越无烬拧起的眉头，似乎在思考怎么开口，于是他先开口了.
“越无烬.”
“嗯？”
“你怎么看...情之一事.”
“情？”越无烬眼神怔愣着将这字节反复咀嚼，眼里精光一闪，幽幽的笑开“都是狗屁！”
清明闻言有些讶异，慢慢扶正青年，认真的问“为何？”
“有情生执，生苦，生恨，生因果，”越无烬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底发红“我父亲便是拿他所谓的情困住了我母亲，也这样困住了我.”
“他倒是好一枚情圣，爱的至嗔至痴，然而手段下作，玷污了这段情，也玷污了那身高贵的血统，玷污了凤凰的赠予，他早早撒手，母亲不认我，家族厌弃我，因为一段情，我生来就是不该，就是污点.”
“我如何又不以自己为耻？但是我不甘心...”
清明看着越无烬渐趋入骨的恨意，只觉得心脏顿痛，从头到脚，如坠冰窖，冷到极致.
这种情况下，任何感情，对越无烬来说，都是不合时宜，已知结果的唐突.
可他这样的人本就应该高坐明堂，众星捧月，在爱里长大的啊...如今却孑然一身，竖起满身尖锐的刺，怀疑的，敏感的审视着这个世界.
“可你不一样，我打从心底知道你不一样.”
青年懒洋洋的声音打破了清明的滞涩，给了他一片得以重新喘息的空间.
清明瞳孔微动，抓紧了越无烬的肩膀“为何不一样？”
“你是修无情道的.”越无烬不置可否的答出了个奇怪的答案，又意味不明的反问“无情道也会动情吗？”
“是人就会动情.”
“哦？”越无烬似是起了兴趣“那你呢？你怎么看？”
“我会全心全意的爱他护他尊重他.”清明不假思索，答得很快，像是已经有了这么一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