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纾掩唇打着呵欠起身,由着她们伺候她梳洗。
碧芜一进屋,就察觉了自家姑娘与往日的不同——
眉眼含春,整个人既透着娇态、又透着数不尽的媚意。
不仅如此,她的领口遮挡下的雪肤,似乎还有点点红痕。
碧芜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不明白盛纾身上的变化是为何,但她莫名地觉得脸烧得慌,垂下头不敢多看。
盛纾也颇为不自在,收拾停当去正房找程氏用早膳时,还不忘唾弃昨晚的自己。
程氏刚使人送上早膳,便见盛纾来了。
程氏是过来人,一看到盛纾便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觉得糟心,却也只能当看不见盛纾的异样。
因有了这前车之鉴,接下来数日,每到一处驿站,程氏便不再让盛纾独自住一间房,而是母女同榻。
因程氏这举动,盛纾越发肯定程氏知道那晚慕容澈在她房里。
有了程氏在一旁紧盯,慕容澈不敢再轻举妄动,且盛纾也一直躲着他,让他寻不到机会亲近。
数日后,一行人总算风尘仆仆到了淮庆府。此地距上京尚有一日的路程,盛纾等人便在此再休整一夜,待第二日再启程。
到驿馆时,天色将晚,再过小半个时辰便该掌灯了。
盛纾戴上冪篱、踏下马车后,与程氏一道在驿馆婢女的引领下去往后院。
行至长廊尽头时,她们身后传来些许的嘈杂。
盛纾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恰见十数人自驿馆而出。
他们无一例外,都着南诏服饰。
盛纾心头咯噔一声,不知南诏人为何会突然到大周来。
难道与玉竹她们有关?
她忐忑不已。
恰在此时,微风来袭,卷起了他们中间那个女人的冪篱。
一张她无比熟悉的脸就那么显露了出来。
他们很快消失在昏沉沉的天色中,而盛纾却像是被人施了法,愣在原地未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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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玉竹吧】
【按爪】
【好看】
【应该不是他们吧】
-完-
◇ 56、王后
◎把一切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夜色已深, 但盛纾却半点睡意也无。
她身侧的程氏呼吸绵长、平缓,已然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