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姐弟俩一母同胞、感情甚笃,慕容澈出京月余,慕容漾会出城相迎,盛黎旸也不觉得奇怪。
慕容漾的车驾在盛家父子面前停下。
盛黎旸率二子见礼,“臣等见过公主殿下。”
慕容漾未下翟车与他们寒暄,只让婢女传话免礼。
她向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盛黎旸见状也并未多想。
而一旁的盛怀璧,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饶是有帐幕遮挡,慕容漾也察觉了那灼热的眼神。
她深吸了口气,命人将厌翟车往前驾去,离盛家人远了些。
盛怀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道:“公主怎么这么不乐意搭理咱们?”
盛怀瑿即将过门的妻子徐徽月与慕容漾交情还算不错,往常慕容漾对他还算客气,怎么今日变了个样?
盛黎旸也不知。
“不搭理就不搭理吧,兴许是觉得和咱们三个大男人在一处别扭。”
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热闹,盛怀璧却独自站在一旁,神情落寞。
天色渐暗,等了许久的盛家父子,总算听到了前方传来的嘈杂之声,紧接着,数辆马车并几十骑映入众人眼帘。
看到那眼熟的马车,盛黎旸一阵激动,带着两个儿子就要迎上去,却不想慕容漾快他们一步,先往那边去了。
慕容漾知道程氏在淮安府养病,也知她这次与慕容澈一道回京。
但慕容漾还不知盛纾未死,以为盛家父子是来接程氏的。她略过了程氏的马车,直奔慕容澈而去。
慕容澈却未骑马。
“太子呢?”
慕容漾蹙眉,问韩越。
韩越率众亲卫下马请安,然后指了指旁边的马车,“回公主殿下,太子殿下身体不适,在马车里歇息。”
一听这话,慕容漾便着急起来,急急上了那马车。
马车里不止慕容澈一人,还有盛纾。
慕容漾看到盛纾,当即愣在了原地。她语无伦次地道:“你,你?”
慕容澈脸色苍白,见状便道:“皇姐,纾儿她还活着,但此事,容我日后再和皇姐细说。”
慕容漾面色复杂地看了会儿盛纾,动了动嘴唇,却也并未说什么。
她撇下盛纾,问慕容澈:“韩越说你身体不适?段谷主不是同你一道的?怎么不请他来看看?”
慕容澈有气无力地叹气,“已经看过了,没什么起色,回宫再议吧。”
慕容漾闻言,忧心更甚。
但慕容澈明显不想多说,她只好按捺住性子,打算先陪他回东宫。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