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人的心脏,耳边更是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个人近距离落在自己面颊上的呼吸,和对方看着前方压根没低头看他一眼的眼睛。
但‘土匪’先生看样子现在的心情是很不妙了。不然也不会真的正好能赶过来了,所以,要不是对方还冷静清楚地记得一出现,先把自己的私有领地纳入可视线范围内。
这种就差把青海当南海,直接当面给他一个特别见面礼的架势,这六年来也真是很少见了。
尤其,这人结合过往经验还真的是什么干得出来,这就把我们这个表面很高冷,内里夫管严的元某人搞得不说话了。
他细长美好的双腿被这个黑风巾男人一手揽在手掌中,他也不反抗。
但这种他对这个人言听计从的状态,也实在不好判断这两个人到底什么关系了。
但一时间,白色的月光,和黑色的碎片,还有一道道鲜红的闯入者血液,这三种颜色交汇在岸边雪山尽头,促使那个处于发疯咆哮状态的马城愕然地没来得及做反应。
某个青海大爷已经连人带马的黑影将他直接一脚踹到了旁边,然后,这个马上的黑风的身影才单手夺过那把枪朝着一条腿开了三枪。
这对着不同方向的三枪,黑风巾男人一手抱着自己怀中低头的白风巾男人捂住他的耳朵,又往下精准扫射,那冷静理性的双臂姿态就和一个守护神一样。
剧烈的枪响下,元薤白的耳朵受他强大的手掌保护没受任何影响,可这一刻,这帮吓尿了裤子的洞鬣狗们真的集体在这匹黑色的帅气青海马主人的衬托下变成小丑。
这三枪,本身也并不是一种简单的威慑。
因为,第一枪落下,最初在青海入口方向的那帮接应的未知生命已经听到了,这是在告诉他们所有危机已经解决了,可以开始收尾了。
然后,第二枪落下,本来在水下还在撕咬洞鬣狗的青海鱼人们也听到了,他们也当即明白对方在让他们‘大脑’清醒过来了,这是对方对他们的一种唤醒。
最后是第三枪,伴随着那洞鬣狗头目惨叫一声捂着自己一只眼睛的应声倒地,他的命虽然被留下,代价也是真的付出了。
也是这时,那个黑风巾男人才真的放下了一路从青海那一头横跨冰面而来的冷风。
然后,他才单手拉住缰绳,顶着尚未拿掉黑风巾的高大身形就一把抱上还被自己抓住‘猎物’的元薤白彻底下马了。
他们俩是去哪儿,这也没人知道。
但现在湟水村的周围,大家手上都有事做,应该这一夜直到隔日,都没有人能来暂时打扰这两个今夜接下来的‘私下沟通’了。
所以,这样一来,一场由王思凡一个人险些酿成大祸的麻烦,竟然无形中反过来被青海本土给解决了。
从头到尾,青海除了少部分的小损失,倒是把这群生存区那边过来的雇佣兵和他们身上的东西都给全扣押了。
湟水村,这个社会体系看似落后的小村子大晚上的还平平无奇地坐落在雪山旁,但任凭哪个亲眼目睹所有的新生命,都不敢说这里是真的落后了。
这得益于什么人从旁的帮助,又是否和南海当初走出来的有两个人存在特别关系,我们暂时还不知道。
可有一个人,我们今年已经二十九岁的‘大桃花’元薤白先生也已经被人毫不怜香惜玉地给抱回湖心那个没人能暂时过来的黑帐篷里,一把丢进去了。
要说丢,这个描述可能有点粗暴了,事实上,对方的动作也没那么人道。
他是先走进来后,让元薤白自己落地,又一把扯开他的白风巾丢出去,才让他半蜷缩着趴在地上,自己反而坐在床上看着他现在这样的。
这个过程,对方还是一句话不说,可他的下巴,抿着的嘴唇和这种穿在黑衣下都藏不住的强大身材也在月光下分外地给人压迫感起来。
这么一来,元薤白一语不发,趴在他脚边不动的样子就特别像一个任人宰割的猎物了。
那个一身黑衣的‘陌生人’更用自己的双腿把他圈在自己领地之内,盯着人不说话的眼神也更神秘了。
这种杀人放火的气氛,黑风巾男人随时可以把元薤白抓起来给他点颜色看看。
明明他们俩体型差距都没以前那么夸张了,但元薤白这个成年后的身体在力量上还是不如对方的,也许,他的大脑已经可以和对方平视抗衡了,可他反抗不了这个人。
在他被黑衣服男人从上而下地巡梭着自己的喉结,锁骨和白衣下被动敞开来被看的身体时,他还头一次没有应对措施了。
他这么外表冷感的人也会有弱点,这可真神奇,但元薤白现在心底和表情上的微妙的都是被对方活生生看出来了。
可这个人还不和他说话。
事实上,除了那个眼睛可能再也不好使了的洞鬣狗,这下又没人知道他这个心眼很多的淡水成年大美人有着一张怎么让人‘浮想联翩’的脸了。
那面对这么样个性强大、恐怖、好似末日般不可捉摸的一个人,他此时应该说点什么,至少和对方表达一下自己的求生意识呢。
结果,还没等他开口说话,有个黑衣男人的手转瞬间一把捞起他,又把他灵活地翻个面,一巴掌落下呼到了他的……另一块致命‘弱点’上。
元薤白:“……”
“看到你亲爱的就这么出现在你的眼前,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这位美人?”
某人这话可不好接,元美人自己嗓子的有些话也有点哽住了。
二人都这么大了,他还这么被抱,元薤白埋头趴在他腿上时明显被羞耻到了,表情也欲言又止起来,可大流氓就是这样,因为前一秒还自带压迫感的黑衣男人下一秒就逼近他低低来了句:
“从现在开始,我只想从你的嘴里听到一句话。”
“这句话就是……‘我好想你,我好爱你,就是天现在塌下来了,我们也什么……都等明早再说吧。’”
……
四五小时后,青海岸边的这个名叫湟水村的小村庄内,王思凡再次自己醒了。
李兰他们这些村民这一次所幸是没有遇上大麻烦,但今晚的事还是引发了很多需要善后事宜,搞得现在村子里才渐渐平息下来了。
这些事,罪魁祸首到底是谁,已经不用多说了。
陈飞,马城他们都已经作茧自缚了,唯独被剩下一条命的王思凡一个人心态未知地趴着,也在等待被发落中。
但他身上之前才中了陈飞那帮洞鬣狗的三枪,留了不少血。
当他现在‘大脑’脱离生命危险苏醒时,身上除了子/弹全部被拔除了,这一次又救他一回的人还给用上了极其罕见的消炎药。
这种人类留下的奢侈药物,照理只有把‘新生命’困住六年的生存区才会存储。
并且,除非是高进最信任的亲信们,谁也拿不到,大家拿到的永远只有垃圾,只有那些高阶段的生物才能获得财富和地位。
像陈飞这帮小喽喽明显都不到这个等级,高进构造的那个四川生存区秩序远远要比常人想的更危险万分。
但给了他这个的人也猜到王思凡和一般生命不太一样。
他的细胞和代谢方式已经高度习惯了‘人类’的生活方式。
哪怕,他说自己从没见过人类,是2041年人类消失才出生在地球的新生物,但很神奇,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半人’。
那他这样一个不人不鹿的奇怪生物,要说是新生命纪元进化出来的,也真的不多见。
更别说,他不仅是像‘半人’。
光凭今晚这一场两头背叛,他已经和每个人展现一种‘人类劣根性’的半成品状态了,忘恩负义,出卖别人,放在什么社会体系下都绝对会被当做最卑劣的小人。
“……”
所以,想到这里,半鹿少年双手被捆在一个他之前没见过的旧帐篷里,黑暗中的表情也有点未知起来。
他现在在后悔自己不该像之前那么做么,当然也不。做都做了,何必还想太多呢。谁还不是图个生存机会呢,所以,他一头黄毛搭在脸上,情绪很差的嘴角弧度只稍微是有点自嘲,可也没有彻底认命。
不过,他心里也清楚自己这次大概率真的是栽了,接下来还很难跑了,这么认栽的想法,王思凡当然不是亲眼看到陈飞他们那帮人都倒霉了才说的。
而是他这个本应该食草的要是没认错的话,之前听那个黑衣男人的话才留下来扫尾的那十几个‘未知生物’竟然是……
一群云豹半人。
【“不然,谁穿过,我就会马上想要谁死在我手上了。”】
这番话,脸和鼻子还在见鬼疼着的王思凡此刻还是记得的。这辈子没人这么打过他,连他爸他哥都没有,当然他也没爸没哥,可是这一下当时是真的打的他跪地爬不起来了。
他当下是真的怕了这个人,哪里都怕,还想跪下和对方认错,可他虽然怕了,但他心里又还有气,又不甘心得很,可惜,他当时又死活不敢在对方一个眼神下反抗说出来。
这种怕,王思凡自己都不懂是为什么,可他真的在那一刻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算什么,那个人才是世上唯一能做到让大家都怕他这一点的人。
可半鹿少年虽然暂时不清楚对方当时说的这个‘他’是谁。
但由于这种怕,他对某个黑衣男人的揣测和敌意还没消下去,他心里之前多觉得元薤白是个神仙哥哥,他就多觉得那个男人是一个活阎王。
因为,现在地球上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新脊椎动物和新非脊椎动物。
沙滩文明的大爆发把大家的形态和基因态都改变了,但有一些‘大脑’更未知的生物还是不太容易一眼被看出种族的。
所以,今天就算王思凡不是一个食草动物,地球上都很少有不怕这个黑衣男人身上这种特殊级别感。
但这个人见人怕的黑衣男人难倒是老虎么,还是狼,或者鹰,又或者是水里的什么。
所以,他到底是什么鬼玩意儿不会是大水怪吧,王思凡是完全想不通这种人会是水里,天空,或者天空的什么生命了。
他甚至还在不服气地想着,对方刚刚这么一走不会正好去了捡了便宜吧,元薤白不会被他已经怎么样么,靠,凭什么。
个性很坏的鹿崽想到这里又龇牙咧嘴了起来,他刚刚有多怕对方会当面弄死自己,现在胆子恢复了就多不怕死,还开始又占元薤白便宜。这也导致了他后来被那帮云豹跟班一起扭送回来后,他都没消停过,始终想让自己的死路走的更快一点。
“……喂,有人么。”
鹿崽抬腿踢踢帐篷的门。
“门口那个,你是哑巴么,我看你年纪和我差不多啊,就比我大几岁的样子。”
“所以,你们……这帮云豹是青海的黑/社/会?还是什么帮派?刚刚那个样子很吓人的男人,就那个黑衣服白头发的,他不是云豹吧,他又是谁?”
“你们这帮人难倒没听说过高进的名字么,知不知道今晚把陈飞杀了,你们青海马上要惹大麻烦了,高进马上就要来闻着味道找你们麻烦了,他可是号称——‘地球之神’……”
“嘿,青海小猫咪,你和这个村子里的小草鱼们都要倒霉了,那个黑衣服,到时候可都救不了——草!你打我干什么!”
黄毛小流氓这些扰别人的话,也引发了帐篷门口某个二十岁左右的‘云豹’青年睁眼冷冷的反应。他是之前跟着黑衣男人一起出现的,之后也是他像一个忠诚的守卫者一样把王思凡扛了回来。
对比陈飞他们的卑鄙下作,青海所有生物真的都光明正大,连回敬你都是。
但很可惜,这位云豹小哥最初是什什么态度,现在也是。
唯独在王思凡说到黑衣服男人和高进这两个词时,他冷不丁抬手教训了一下里面这个半鹿叛徒,这才把王思凡搞得难得消停了一下。
“我们青海人是死是活和你无关,你只是一个居心不良,恩将仇报的生命。”
云豹小哥连说话的声音都冷静帅气,一点不让人觉得他自负,是真的灵魂骄傲有光芒的生命,然后他又说话了。
“李兰,李兰祖孙现在把帐篷再给你用一次,已经是她们很善良的表现了,她们的做法对比有些人的做法,才值得那个人羞愧,你被留下一条命的原因,也不是好人总有用不完的善心,而是你需要道歉。”
“你做了错事就要自己负责和弥补,这才是一个男人,但她们已经去睡觉了,你现在不许发出声音吵到别人正常休息。”
这位小哥这么说话,有点云豹身上特有的酷劲了,他甚至还纠正了一下王思凡这种不良的是非观和价值形态。
可关于什么是云豹,对于王思凡还是有点遥远,但要仔细说的话,他们大致指的就是以中国云豹为祖先,进阶后成为类人生命的新生命,云豹这种本土动物在史前文明时据说由剑齿虎的基因断代延续。
到这一阶段,这群今夜出现在青海的云豹半人身上既保留了自己祖先的瘦长体态,尖锐牙齿,夜视能力,又在此基础上变作了直立行走,真正地拥有了一种新生命的体态。
之前这十几个云豹半人这么看来,就是一个全男性构成的新生命部落。
他们的家族没有一个女性,或许女性曾在上一阶段灭绝,才导致了这一男性群居的现状。
而且,他们现在似乎还具有了驯化低阶段家畜——青海马的能力,掌握了一种像少数民族牧民一样在雪山上穴居的生活习惯,变成了一个男权社会。
一个男权社会,一个母系村庄,竟然同时存在于青海这个地方,以共存共生的方式维系一种生命循环,成为了两种生产者。
偏偏,他们和李丹的湟水村目前看来就是一个生态圈的‘邻居’关系,这种住在两个不同村子习性截然不同的‘邻居’关系,听上去有点玄幻,也不知道谁把这两种动物搞得住在一起的。
可是六年来,由于云豹和湟鱼不算是直接天敌,他们各自的觅食范围如无必要不会加入对方。
所以,他们一个平常住在雪山上,一个住在山下的岸边,差着不小的居住范围,也可以共同维持起了一个青海的完整生态系统。
虽然,云豹和湟鱼们私下也不会天天在一起,但大家就是认识对方是谁。碰上今晚这种麻烦还可能会互相帮助一下,算是很有‘邻居’的相处原则了。
尤其,这帮云豹半人光是这么看得话,和洞鬣狗那种丑陋猥琐的长相不同,他们每一个都长相异域,肤色如蜜糖一般。
他们的眼睛五官在月光下也像云贵地区的少民青年一样漂亮,耳朵是和前猫科动物不同的尖耳,额头上还带着细绳子抹额。
加上,这帮大多年纪在二三十的云豹男性身上除了和李兰那个族群差不多的手工衣物,还穿戴着各种打猎得来的装饰品,身后还有一条斑斓的大尾巴。
这样一来,这群今夜跑出来救场的云豹半们给一般生命们的第一感觉就很靓,很帅,完全符合青海男儿的飒爽感觉了。
尤其是……眼前这个整个族群里目测最年轻的云豹小哥哥。
当他把王思凡很爷们地单手扛回来,又将这个叛徒丢进来后,他这张青海本土十足的漂亮脸蛋连王思凡都看傻了一下。
但这时,这位五官漂亮,蜜色皮肤的云豹帅哥也明显对王思凡印象极差,又冷冰冰坐在门口说话了。
“至于,你说的那个高进,等神回来了,你就能知道青海怕不怕他了。”
“顺便多告诉你一句,神就是之前那个穿着黑衣服的人,他是我家的恩人,我二哥三哥临终前都把他当做最信任的人,是他教了我很多,他现在也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生命之一,你要是嘴里不干不净,我就送你下去见那群洞鬣狗。”
“最后,我的名字也不叫……青海猫咪,我叫牧云,是现在让你讲礼貌,学会正常生物说话方式的牧云。”
看看,这就是这位正义感十足的云豹小哥,哦,不,是牧云小哥对王思凡光明正大的恐吓了。
所以,天可怜见,他这个四年来独闯新生命纪元的小流氓要是还不清楚自己来的根本不是落后小村,是真正的高阶段生存区,他也就白活了。
原来你们这帮人才是一起的啊,我是外人,呵,那也无所谓啊,我正好还不想陪你们玩呢,老子是四川的,你个云豹瞎拽个屁啊,我们四川还有大熊猫呢。
而且,我是有点怕你说的那个黑衣服的神,怕他一副活阎王的样子,可我又没说怕你这个小喽喽,他现在不在这里,我还不能和你吵架么。
想到这里,压根不觉得自己会被留命的王思凡也自暴自弃地冷笑了,他还对外头的牧云一点不怕地开口说话了,这还间接造成了……叛徒王思凡这一夜都给本地人牧云小哥造成了一种莫大的耳朵骚扰。
王思凡:“哦,青海的牧云是么,我是四川的王思凡,没错,就是那个有熊猫的四川哦。”
牧云:“……”
王思凡:“不过你的名字是哪个木?木头的木是不是?木云,木头云,还挺适合你的,要不咱们俩聊聊吧,反正我是坏人没人搭理我,而且我这次干了这么多你说的的坏事,明天早上肯定要也是死路一条了,我们不如来个死前畅谈吧。”
牧云:“……”
王思凡:“喂,木头云,你认识元薤白么,就是一个特别神秘,也特别神仙的白衣男人,他这个人好像挺厉害的,我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现在想想,他可能早看出来我来路不明了,真是没想到啊,以前别人都看不出过我心里想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搞得我对他更……呵,算了……不过,话说回来,男人一般都是好色之徒,你肯定也好色吧,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小妹妹李兰了?不然,你干嘛护着人家,别装啊,我一看你的尾巴长的这么骚气,就知道你这个人平时不正经。”
牧云:“……”
王思凡:“话说,你这种猫科动物一直住在青海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肯定从来没看过什么叫性感美女吧,要不,兄弟下次带你去四川见识见识,我以前在生存区的女朋友哪一个不是陆地辣妹啊,什么猞猁姐姐,什么薮猫姐姐,哦,对了,你和女生接过吻么?”
牧云:“……”
这种话落入族群早没了女性的云豹小哥耳朵里和戳他痛处也没区别了。
他要是这辈子见过一只母的云豹,会是现在这样么,他们云豹就是全体光棍怎么了!
所以,十五秒后,夜色中一个人对着青海的牧云小哥再度脸色不明地猛地站了起来,还抬脚踹上了门。
下一秒,王思凡已经感觉到外头的危险朝自己袭来,个性骄傲的云豹小哥飞起的一脚,还对着他的脑袋直接踢了过来。
王思凡见状一看,哟呵,你来啊,老子就等着你呢,也一点不怕和他就地扭打起来。这也就搞得连隔壁的小李兰这一晚都模模糊糊听到邻居家刚回家的云豹哥哥和小色鬼哥哥莫名其妙开始打架了。
牧云:“我杀了你!!!你这个四条腿的坏鹿!”
王思凡:“我去你的!!你算老几还敢打我!我现在还火气大着呢!!老子本来都要成功从青海往外跑了!!现在又被抓回来了!!这下,我真的要和你们这帮人一起被高进抓到弄死了,你知道个鬼啊!”
牧云:“给我闭嘴!废人!懦夫!!你这种只会跑的生物才只配做高进的走狗!今天就是神来了,我都要杀了你!”
王思凡:“我就是懦夫怎么样!!我就是走狗!!我只想活,我管你们干什么!我今天不但骂你,我还要骂你爸呢!小李兰!!你快出来!!你男朋友木头云发疯了!你快一点出来把他拖回去啊!!”
正在家无辜睡觉被这两个人搞得躺枪中的小李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