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瑜声音洪亮，底气十足，终旭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如此维护一个人，以前更是闻所未闻。
“李仙师回来了！李仙师！”
那醉鬼忽然开口，朝着门口爬了过去，径直躲在了李程毅的身后，李程毅刚一进门，迎面就撞上这吊死鬼，倍感晦气。
来得正好！
沈子瑜心中暗暗叫好，他回头看向李程毅，李程毅脸上的表情果真千变万化，最后走上前来，当着众人的面跪立在地，朗声道：“拜见师祖！”
师祖？
众人皆惊，尤其是那个醉鬼，看见他口中无所不能的李仙师也要跪地拜见，脸上的表情别提多难看了。
“许久不见，你竟然与这样的人混在一起，还有脸称我师祖？”
李程毅没有反驳，目光越过沈子瑜，落在终旭身上。
“师祖，这是？”
“我新收的徒儿，快叫师叔。”？！
终旭一时间有些错愕，他怎么一瞬间辈分就大成了师祖？这，让他猝不及防。
“哦，原来是师叔，见过师叔。”
李程毅笑着一同拜见，这才起身。
“你们先找人把他放下来吧，外面宵禁出不得门，就先放在后院里，等到明日再给他寻个地方。李某不才，若真是妖怪也能护大家一二，更何况正清派掌门在此，你们有甚好怕的？”
李程毅一番话让众人开始窸窸窣窣地议论起来，终旭却不由得微微眯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个李程毅，怎么好像在给他的师尊下套？
沈子瑜没想那么多，这李程毅，倒是挺会说好话的。原著之中李程毅是最为秉承他的教训，与他性子最为一致的，会如此尊敬他也不意外。
“没有其他的事大家都散了吧，今晚把门窗关好，不要出来，若真是有妖作祟，总好过多添死伤。”
李程毅说着，遣散了所有人。
“师祖，能否借一步说话？”
李程毅躬身有请，沈子瑜点点头，开口道：“我就住在上面，你随我来吧。”
终旭刚想跟上，就被李程毅伸手拦住：“师叔就不必跟来了，我们许久没见，总要念叨些以前的事。”
如此明显的举动沈子瑜自然注意到了，他看向终旭朝着他点点头，示意他放心，随后率先上楼。
有什么话都能当着终旭的面儿讲，没必要让他回避，难道李程毅找他，是有别的事情？
比起终旭，李程毅要跟他朝夕相处更长时间，现有的改变想骗过他，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沈子瑜走进房间，示意李程毅坐，跟着一同坐在了桌前。
“特意避开他，你是有事要跟我说吧，我们开门见山。”
“师祖还是跟以前一样。师祖但凡是通些人性，就不会落得如今这个众叛亲离的下场，难道师祖没有自我反省过吗？”
李程毅坐在他对面，眉眼微弯。
“我若是会反省，如今正清派哪还有你们的存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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