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嘟囔,“想喝水。”
他把我半抱在怀里,勾手拿起一瓶矿泉水喂我,我别头,支起身凑近他,两腿夹着他一只腿往前蹭,直到能听见他搏动的心脏。我仰头去亲他的唇角,沿着他的唇线舔舐,我用没受伤的手勾住他脖子,含糊地说:“想喝你嘴里的水。”
他分开唇缝,放任我在他身上作乱,我追逐他的舌头,攫取他的甘液。
亲了会儿我累了,垂下手靠在岑微雨胸膛上。
他伸手擦干净我唇边带出的银丝,我问他,“怎么找到我的?”
“我只求你,求你别再有下一次。”他没解答我的困惑,他的声音听起来有很重的力度,砸得我心尖疼。
岑微雨向我示弱,岑微雨因我而恐惧,岑微雨为了我在哭,我本该得意洋洋地讽刺他,但我却不像自己想的一样开心,我正因为他的眼泪而哭泣。
岑微雨把头埋在我的颈窝你,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他压抑着几乎把自己压垮的悲伤,能言善辩的教授被击溃,仅能用简单的词组,无数次重复他的哀求,“我求你,求你不要……”
我说:“这只是个游戏,捉迷藏玩过吗?”
岑微雨摇头,他短短的头发扫在我颈窝,很痒。
“藏起来的鬼会给第一个找到它的小朋友礼物,小朋友的任何愿望都鬼都会替他实现。”
“岑微雨小朋友,你是第一个找到我的人,这场游戏里唯一的赢家,许下你的愿望吧。”
“我要你保证……”岑微雨说到这里顿了顿,“我保留这次实现愿望的权利。”
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唤声,手电筒发出的道道白光打在我身上。
“找到了!人在这儿!”
救援队来了,我推开岑微雨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他,吊儿郎当地笑道:“岑教授,送你个附加奖励。”
岑微雨,亓官微。
我会蒙住眼睛,我会割掉唇舌,我会堵上耳朵,我把自己变成看不见的瞎子,不说话的哑巴,听不见的聋子陪着你出演这场无声默剧。直到你的贪婪将黑魆魆 撕碎,将我们推往白昼烈阳下暴晒,灼透我自欺欺人的膜,让青阳碧的恨与怨将我们湮没。
杨青会爱岑微雨,但青阳碧与亓官微终为殊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