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大床的掉皮白墙上挂了个32寸液晶电视,装修虽简单,但环境干净。
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窗外正对着我们刚才路过的风来花山坡,花海撞入眼帘,我不忍将它们拒之门外,我打开窗户。
岑微雨终于磨蹭进门,“你伤还没好。”他开口便是这句话。
我转身看他,挑眉,“岑教授不能人道?”
事关男人尊严,再好脾气的人都忍不住,他指自己的胳膊和后腰,又说:“怕你的伤口裂开。”
磨磨叽叽磨磨叽叽,惹得我心烦,我踢掉医院里的高邦棉鞋,赤着脚走到他身边挑起他的裤脚,摩挲他的脚踝。
温热的坚韧的皮肤,皮肤下奔腾的滚烫血液,我烧得不轻。
我仰头去碰他的下巴,喃喃道:“男人之间,多说无用。”
他已经忍耐到极点,哪能受得住如此挑逗,他反客为主压着我的手腕凶狠地咬我的唇,我柔顺地松开齿关,勾着他共舞。
我早就想这样做,在溶洞里,他找到我的那一刻,我的欲.望便在叫嚣,它们掌控我,让我变成被*控的原始人。
岑微雨和我拥吻,他闭着眼睛,似享受,似恐惧。
我勉强抬起手指抚弄他的眼皮,我想看他的眼睛,琥珀色的琉璃,焕发出让我溺毙的光彩。我迫不及待想看他的眼睛,看他的世界被我填满,看他被欲.望填满时瞳仁的颜色。
一定很好看。
岑微雨终于在我窒息前松开我,他声音沙哑,“先洗澡。”
终于看见了,我得偿所愿,如我所想的他的眼里只能看见我,我迷恋地凑上去吻他的眼睛,含糊地撒娇,“我等不及……”
他的定力好到简直不像男人,哪怕欲.火焚身,亦能冷静地坚持原则,“洗澡。”
我拧不过他,和他一起进了浴室,洗了个快速的战斗澡。
他想拉上窗帘,我阻止他,我想一直注视永恒真诚的心。
我向来忠诚于欲.望,不管上.下,能爽就行,再加上我目前的状态实在做不到一展雄风,再让你一次,我默默对自己说。
我跨坐在他身上,单手撑在他耳畔。恍惚间我看见了花瓶里的风来花,有勤奋的蜜蜂停在花瓣上。
快.感攀升到顶端,我身体滚烫,一场高热将我抛飞,我看见了叠成花海的永恒真诚之心,它们被风抚弄,我也成为他们的其中一员,折磨我的,放纵我的是那只勤劳蜜蜂。
我有些埋怨蜜蜂,它为什么不能懒惰一些呢?
偶尔间隙,我忍不住去想永恒真诚之心的含义,我的真诚之心呢?此时此刻我想要什么,对于岑微雨我如何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