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太监刚念完,钩端便抚掌大笑,“卿的诗写的好啊!写的好!将军府有赏!”
“乌将军当真生了两双有武有才的孩儿。”
乌将军立马起身行礼,“圣上过誉了。”
钩端举杯与大臣同饮,接着有许多大臣和各国使节献上自己的礼物,乌柏身体不适,对于后面的献礼并未多加注意。
身边的父亲与大哥正在应付不同官员的敬酒,本也有不少官宦子弟向乌柏敬酒,但都被乌何以体弱不得饮酒挡了回去,便渐渐没人找乌柏敬酒了。
乌柏觉得在此地闷得慌,便找了借口出去透透气。
一个人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御花园,看见湖边的假山处有一座亭子便想上去休息一番。刚走到离亭子不远的地方,乌柏便隐隐的看见有两人挨得极近。
乌柏当时就有种直觉,不是吧,不会是宫女与太监对食吧,小说里常见的套路,现在被自己撞见真是极其尴尬。于是乌柏万事顶着不关我事的心态调转了脚步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乌柏刚走开没几步,后面便有人叫住了自己。乌柏回头,居然是二王子,余光看到了皇贵妃匆匆的往宴会方向走去。
当时乌柏的脑子就炸开了,心想,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但在二王子走过来前,乌柏立即调整了自己眼中的震惊。
“乌小公子方才献给父皇的诗当真写的极好,没想到大家平时只注意体弱的小公子竟也有如此才华。”二王子温温和和的对着乌柏笑道。
“二王子过奖了,不及前朝大家的诗句,”乌柏朝二王子行礼道。
“小公子来此处散心?”
“刚来,透透气。”
“那本王就不在此处多留了,小公子当心夜黑路滑。”二王子仍是一脸温和的模样。
乌柏在心中暗道笑面虎。
恭送二王子离开后,乌柏才转头走向自己方才想去的小亭。乌柏双手撑坐在亭子外檐,面朝湖面,两脚荡在湖面上一晃一晃的。仰头看着天上的繁星,思考着,二王子居然与钩端的贵妃有一腿儿,钩端真是头顶发绿啊。果然老婆多,自己被哪个老婆绿了都不知道。
乌柏想着,等以后将军府脱了险,自己就找一个贤惠的媳妇儿游山玩水,多好,古代的一夫多妻制不可能出现在自己这个新时代的青年身上。况且自己的将军父亲也只有自己阿母一个媳妇儿,想到这,乌柏突然发现自己的便宜阿父在这个一夫多妻的时代中是一股清流啊,心中暗暗自豪不愧是自己的耙耳朵阿父。
正在乌柏一个人在心中庆幸自己能重生在将军府这个充满亲情和爱的和睦家庭中时,突然背后来了一股推力。
乌柏心中绝望,不是吧,自己这就遭人暗地里盯上了?
只听噗通一声,乌柏直接坠入湖中,正当乌柏庆幸自己会凫水向上游时,自己的脚却被水草缠住了。于是便转头去拽开缠住脚的水草,这是头上突然被石头重重一砸。
一石头便给乌柏砸蒙了,一股猩红的血从湖面冒了出来。
此时乌柏内心只有,操了,我操了。随着大脑的疼痛,乌柏意识也变得模糊,整个人无力慢慢的朝湖底缓缓下沉。
此时一个黄色的身影朝湖面快速奔去,随着又是一声噗通的落水声,乌柏感受到似乎有人朝自己游来,两眼用力的睁开想去看是谁时,自己已经被人扛住拖着向上游去。
游回岸边,乌柏已经快来晕死过去,但依旧感觉到自己身上被立马裹上了大麾,耳边传来声音,“小废物,别睡!”
乌柏心想,谁是小废物?你才是小废物!你全家都是小废物!
于是弱弱的举起手,松松的捏着拳头无力的朝那人胸口打去,虚弱的说:“你才是小废物!你全家都是!”
这时耳边传来低低的有磁性的笑声,“那...大废物,别睡。”
接着周围便传来乱糟糟的嘈杂声,吵得乌柏的头更痛了。于是乌柏眉头微皱,轻声的嘟囔了一句,“好吵。”
“柏儿!”
啊,是大哥的声音,又让他们担心了。乌柏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仍感觉到有温热的血往下流。
这时,耳边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钩吻半抱起人,让怀中的人靠着自己的胸膛,另一只手轻轻的捂住了乌柏的耳朵。
此时乌何与乌首赶来,钩端带着一众臣子随后。
“劳烦四王子了,还是我来吧。”乌何伸出手想从钩吻手中抱过乌柏。
“乌小公子不宜受过多颠簸,还是本王直接带他去会诊吧。”钩吻抱紧了乌柏。
“真是大胆!何人竟敢在此时!在朕的御花园行刺!真是!真是不想活了!”钩端被气的咳嗽起来。
“陛下,注意龙体啊。”田舒连忙安抚。
“对啊,陛下,”皇后与贵妃也在一旁附和。
“来人!给我彻查是谁!”
乌将军此时单膝跪地,“请圣上为我儿做主,快快请御医医治我儿!”乌何也跟着跪地。
“卿家快起!”钩端虚扶了一下乌首,让其起来。“快去安置乌小公子,请御医!”
这是钩吻已经转身想离开,这是钩奕插话,“父皇,儿臣觉得四皇兄此时也有嫌疑,不能因其是王子而不彻查,凉了臣子的心。”
“钩吻,将人放下!”钩端听了钩奕的话大怒,“乌卿放心,朕必会给你一个交待!”
乌何此时上前,接过乌柏,乌柏此时已经昏迷。
“来人,将四王子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