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安神
文竹跟在乌夫人身后半步,送她离宫,“文竹,切不可让柏儿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还有让近伺的宫人管好自己的嘴,活不了多久这种话若是从他们口中说出来,那他们也不必留着了。”
“文竹知道,定会管教好他们的。”
清流轻轻拍着乌柏的背,待乌柏不再咳得撕心裂肺后给他递了一杯水。
乌柏此刻的内心十分不是个滋味,本来自己就是为了不然四王子伤人而被钩端责罚才冒险去安抚的。没成想导致自己受伤还让皇帝更加迁怒于钩吻,真是成事不足。乌柏突然觉得自己当真是废物,白白偷活了十多年。
这次出宫,自己就不能接触到宫中政治斗谋的漩涡中,并且也不知将军府被陷害会是以什么事件成为导火索。想抱男主大腿结果让男主犯病还被禁足,乌柏深深的对自己进行了反思,既然书中的剧情是已定的,那么自己就打乱这剧情的枷锁!最坏的局面如果发生,若不能扭转将军府被灭的剧情,那就以将士的身份战死沙场想必也是恣意的。
不过现在还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出宫前,还是先是与男主道歉吧。
“清流,我想出去走走,扶我起来。”
“公子不可,外面现在寒气重,公子你的身子可受不住。”
乌柏心里一听这话就不太乐意,但是想着清流也是为了自己的身子着想,便没再要下床了。
清流给乌柏的被子塞了暖婆子,还往乌柏的手中放了手炉。快入夏了,乌柏的房间里还烧着炭。乌柏看着清流的额间都冒出了细细的汗珠,而自己却是觉得这样的温度刚好。
乌柏百无聊奈的靠坐在床上,“给我拿一本书来,要话本!”
清流依言去书房取了一本不知是讲什么的话本和毛笔给了乌柏。
“这里对你来说有些热吧?”乌柏随意的翻着手中的话本,“已经没什么事了,清流你出去候着吧。”
清流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乌柏立马垂下头,便退了出去。
乌柏看着手中的话本,随意的翻着,古代的话本大都都是一些勾不起乌柏兴趣的。
乌柏看着手中的话本仍是细细的思考着该如何让皇帝对钩吻改观,重用钩吻,自己便投到男主麾下,这样男主必能就将军府一命。
自己自是知晓一些剧情,可以从此处下手。古代皇帝大都迷信,特别是钩端,其对于钩吻的态度恶劣都是因与大公主有勾连的司天鉴借钩吻的母亲所施的巫蛊之术发挥,称钩吻是煞星,阻碍龙气,是紫微星克星,才使得钩端对自己与钩吻性命相连产生厌恶。
拿自己便借由话本来未卜先知,成为那有通天之术的道长,动摇司天鉴在钩端心中的地位。
若是如此,那自己还得假装身体并未恢复,在宫中多待些时日。
文竹回来时,带来了二王子,二王子称是担忧乌柏便前来探望。
见是二王子来了,乌柏觉得是发挥自己演技的时机到了,立马讲手中的话本藏在被子下。
乌柏狠狠的咳嗽,喘着气让人带二王子进来。
“小民见过二王子,只是小民身体实是不适,不能下床迎接二王子。”说完在床上朝二王子作了一揖。
二王子钩玉走到床边虚扶了乌柏的手臂一把,“乌小公子不必多礼,本王来此,是担忧于小公子的身子,为小公子送些补品来。”
“小民荣幸,有二王子惦念。”
“小公子还是好好养好身子,别多虑,害你落水的人本王已经催刑部快些断案,定给小公子一个安心。只不过现在过去许久,小公子也从惊吓回过神色来,是否有记得看到是谁吗?”
乌柏听二王子这样试探自己,便发挥自己戏精的本色,很是懊恼的看着二王子,“真是麻烦二王子了,小民对那日的事现已是记不清了。”
二王子看着乌柏一会儿,便拍了拍乌柏的手,“小公子想不起便不用多思,无事便好。”
钩玉直勾勾的看着乌柏的脸,似是要摸上乌柏的脸,眼神粘腻的盯着乌柏,让乌柏感到十分的不适。
乌柏被二王子突然的拍手吓得立马把手放进被窝,但仍是笑着对二王子道谢。
文竹看着二王子对自己公子露出的眼神极其龌龊,便说道,“二王子,公子该喝药了,御医说公子不得多思。”
乌柏一听连忙接话,虚弱的说,“小民今日实在虚弱,便不起身送二王子了。”
明显的逐客令,钩玉无法,那细长的眼睛微眯,脸上肉笑得堆起来,“不必,小公子好好休息,本王择日再来探望。”
待钩玉离开后,乌柏琢磨不懂,钩玉特地进宫来难道就是为了试探自己吗?不会真的是钩玉派人推自己下湖的就是为了怕偷会贵妃被自己瞧见了?而且钩玉盯着自己看的眼神着实恶心。
文竹看着自家公子凝神似是在思考什么,眉头夹着,想着御医对自己的嘱咐说公子不能思虑过重,文竹还是打断了乌柏的思考。
“公子,不可思虑过重,对身子不好。”文竹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在被中被手揣着的手炉,已经冷了。
乌柏自觉的将手炉递给文竹,说道:“文竹,你说二王子过来难道只是试探我有没有看到那晚...”
还未待乌柏说完,文竹便出口打断了乌柏的话,“公子,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乌柏落水醒后只将那日晚上看到的只告诉了文竹,并未跟家里人说,让将军府知道太多总是不好的。
文竹将手炉放在桌上,“公子的手脏了,文竹给公子擦擦。”
乌柏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也没沾上炭灰啊,但文竹立马将手炉放在桌上,从怀中掏出手帕,轻轻握着乌柏的手。
乌柏的白皙且骨节分明,指尖如青葱,白白净净的手虽是有着男子手的大小,但并未有青筋鼓起,很是好看。
文竹轻轻的握着用手帕为乌柏擦了好几遍才松开手,突然说道:“公子还是得多吃些,手指都没有肉了。”
乌柏见文竹郁闷的模样,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好看的眼睛笑得眯起来,睫毛微颤,眼角的那一颗朱砂痣衬得眼睛勾魂入魄。
拉过文竹的手摸了摸,由于习武。文竹的手虽是修长,但手上却是有茧子的,“嗯,还是文竹这样的手有男子气魄,不若砍了送予我吧?”
文竹听见乌柏这话,顿时一张俊敛难得的出现为难说完表情,道:“给了公子文竹就不能护着公子了。”
“哈哈哈哈哈,文竹,你太认真了!”乌柏笑得肚子痛,快岔气了,用手压着肚子。
文竹见状连忙抚着乌柏的胸口,“公子说的话,文竹都当真的。”
“可有查到?”钩吻坐半倚在美人塌上拿肉逗着地厌,地厌前脚跪着,屁股翘起,半趴在地上摇着尾巴。
“回主子,是贵妃的人,不过那奴才已经自缢。没留下任何马脚。”
“且那日乌小公子看到了贵妃与二王子私会,但他并未与任何人说起,想来贵妃是为了以防万一才派人推小公子落得湖。”影卫接着说,“今日二王子特入宫看望乌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