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那边有电梯。”程迟颤巍巍地指向了电梯,电梯旁边的适应生已经摁好了电梯,并且面带微笑请他们进去。
“我知道,”虞渐清连看都不看,继续往前走。
程迟吞了口口水,自己伸出了另一只手,把自己的手指拿了回来。男人心水底针,有钱的男人心是太平洋里的针。?
审视
原来还有一座电梯,藏在了步梯对面。
躲在了步梯对面,程迟根本没有看见,门正好开了,来的人气势汹汹,虞渐清不动声色避开与他的眼神接触。
“24。”
没等程迟开口问,虞渐清就先告诉他楼层了,程迟伸手摁了一下楼层,他手上还拿着那只鞋子,虞渐清低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程迟把鞋子往下放了放,免得虞渐清眼见心烦。
虞渐清又是一脸,欲言又止,似乎对程迟这一*作颇有微词。
湿透的衣衫还在往下滴水,没一会儿,地板上聚了一小滩水。
抱着程迟出了电梯,房间门口已经有侍应生拿着房卡候着了。
开了门,虞渐清把程迟放在了沙发上,然后进浴室取了一身浴袍,拿给程迟。
“谢谢,麻烦你了。”程迟伸手接过,今晚的虞渐清又让人琢磨不明白。
“先换上,等下我让宋岑过来处理你的伤口。”
“不用麻烦了,我小时候比这更严重的伤都受过,玻璃拔出来就行,不碍事,弄点儿碘伏擦擦就行。”程迟最怕麻烦别人,他一个人扛惯了。
单脚站着换了衣服,他刚把湿衣服捡起,准备拿到浴室,就被虞渐清接过去了。
刚才听程迟说话,他就皱眉沉默良久,一直看着程迟,看着他一个人利落地单脚换衣服,看着他跳着来放湿衣服。
他好像从来没有张嘴麻烦过别人。
明明身边有可以依赖的人,为什么非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扛?他想知道程迟到底能独到什么地步。
虞渐清换好了浴袍出来,发现程迟在用手拔玻璃片,他疼得汗都出来了,脸色白了好几分,可咬着下唇就是没吭声。
玻璃扎得深,他一闭眼愣是拔了出来。
血涌如柱,程迟拔了几张卫生纸摁在了伤口上方。过了一会儿揭开了卫生纸,发现还在出血,又抽了几张纸摁了回去。
那一刻,虞渐清心中五味杂陈,说不清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