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解释道:“那姑娘的身份十有八.九不干净,衣裳上熏的香料十分特殊,这会儿制香所的师傅正在辨别,烦请张院正也派人过去瞧瞧。”
张院正道:“老臣去吧。”
云知月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吐出,道:“恐怕不止熏香,当时我与仁郡王夫妇都在场,但只有陛下中了毒,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太后闻言,面色又更难看了几分。她看向张院正:“医毒不分家,张院正见多识广,想必了解类似的路数,务必尽快拿出章程,助陛下转危为安。”
“臣遵旨。”
…………
解毒的法子没找到,傅崇光便一夜没醒。
云知月守了他一夜,最后云祈做主在床边加了一张小榻,才说服他躺下眯了一会儿。
太后连夜召见左右丞相和留在京中过年的萧铠,封锁消息,分析局势,商讨对策,临近天明才在偏殿将就着睡下。
早晨,太医又给傅崇光扎了一次针,灌了一副药。
傅崇光的脸色依旧苍白,唇色却不似昨晚那般发青,只是这样无知无觉的躺着,原本威仪俊朗的帝王竟然显得少有的脆弱。
云知月替他擦了擦脸和手脚,小张太医过来又给傅崇光把脉,然后面色僵了僵,在云知月的注视下艰难地摇了摇头。
云知月喉头一哽,抬手捂住了眼睛。
小张太医连忙写好脉案退下,去外边继续跟师父和诸位前辈商讨解毒之法。
“殿下,仁郡王求见。”徐来宝进来禀告。
云知月深吸一口气,道:“母后忙了一夜还未起身,请仁郡王等一等。”
徐来宝却道;“仁郡王说是想探望陛下,见一见您。”
云知月怔了一瞬,放下手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让他进来吧。”
傅崇仁跟在徐来宝身后进来,对云知月行礼,“见过君后。”
“仁郡王免礼。”
傅崇仁走到床边看了看傅崇光的面色,皱眉问:“太医还未找到给皇兄解毒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