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尧:“事涉两国外交,沈太医,你应当让湛缱修书才是。”
沈勾:“此事要是惊动陛下,一来一回就要四日时间,云二公子的伤可等不了这么久,王爷,如今唯有您能救他一命。”
湛尧反问:“本王如今只是个失势的皇子,东烨皇室能看在我的面子借此灵药?”
贺贤在一旁看着,这显然是齐王有意为难。
沈勾见湛尧如此,只得配合地跪下,恳求道:“云非寒要是在西洲境内出了事,君后那边,只怕不好交代,更何况,西边边境驻守的也是云家军,倘若出事,只怕西洲十二城都会受牵连,还请王爷三思。”
湛尧面色一变,砸了手中的茶杯:“你在威胁本王?!”
沈勾心道:怎么演着演着还摔杯子?
面上只能说:“王爷心中清楚,这不是威胁。”
贺贤假仁假义地劝说:“王爷息怒,二公子的伤最要紧,您就大发慈心,救他一次吧?”
“一个流犯的死活也值得本王亲笔修书去求药?他也配吗?!”
沈勾立即道:“流犯云非寒不配,但君后的亲生哥哥一定是配得上的。”
湛尧说不过他,拂袖而去,一丝面子也不给沈勾留。
东烨国与北微西洲临近,快马来回只需要一个上午。只要湛尧有心,明日一早就能拿到灵芝。
灵芝本该很顺利地到沈勾手里,但一直拖了五天,灵芝才送进王府。
当天夜里,小仆急匆匆地奔进将军府,满脸慌张:“将军!那株灵芝来得太迟,云非寒...云非寒死了!”
“什么!”贺贤震惊地站起来。
小仆道:“王爷说,云非寒一死,宫里必定有所行动,请将军尽快将起义军送入锦州与立州两地,不能让人察觉军中与起义军有任何关联!”
贺贤料到云非寒活不久,但没想到齐王下手这么快。
事态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前进,云非寒如果还活着,贺贤尚有退步的余地,如今云非寒死了,贺贤就只能硬着头皮和皇城撕破脸了!
“他真的死了吗?”贺贤问。
“千真万确,听说是灵芝送得太晚,那太医都已经在王府骂开了,齐王让人把他捆了。”
“我得亲眼确认。”
贺贤赶到王府时,见王府外已经挂上了白绸。
他还未进王府,就见内院冒出了火光!
“走水了!内院走水了!!”
王府的小仆大喊,王府内乱作一团。
贺贤冲进王府,见湛尧一身素衣,对后院的火光无动于衷。
“王爷?云非寒他?”
“死了。”湛尧平静得令贺贤都寒毛倒立。
“他一断气,本王就让人一把火烧了内院,就说是起义军冲进王府,害死了君后的哥哥。”
贺贤愣在原地,他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