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会查一次寝，十点之前还有一次，出门时间定在九点半，寝室大门还没完全关上，6个人在司镜那栋教学楼的一楼集合。
十点门禁，虽然大门会上锁，不过查寝确认人数的时候并不会太严格，定下的规矩传到最下面就容易变了味儿。
司镜跟昨天一样借住在苏明回宿舍，苏明回没再自作主张，全跟着司镜行动。
两个人等到第二次查寝结束之后就偷偷顺着宿舍后门离开了，后门本来是给回宿舍晚的人留的门。
“九点四十分，还有二十分钟到十点。”司镜跑在前面，他低声提醒苏明回，“拉着我，没有路灯，等会儿跑散了不方便。”
常青高中晚上不允许出门，自然也没有路灯，小路漆黑一片，去教学楼的途中他们只碰见亮哥举着手电筒正准备回职工宿舍的保安。
到达教学楼时手表显示九点五十，他们猫在楼梯边第一个教室等人到齐，陆陆续续地，七个人全到齐，时间缓慢指向十点。
“等会儿你把表藏好，万一被人看见有光亮，容易被发现。”苏明回替司镜拢好袖子，藏住手表。
“好，听你的。”司镜任由苏明回摆布，目光在其他人身上过了一遍，“你们原来的身体分别记得什么？我只记得学校后面的小树林会迷路。”
“我记得常青高中曾经有学生失踪过，是个穷人家的孩子，他的父母只想要钱最后学校给了很多钱把这件事压下去了。”
“我这边是记得常青高中经常发生打架事件，听起来没什么奇怪的，但是打架的学生原本都是乖乖孩，突然有一天性情大变，就出现了打架的事情。”
“我原本是个通学生，晚上不在学校住，类似怪谈和恐怖故事的我没怎么听过，唯一听过的就是刚刚说的打架，很多人在教务主任眼前争红了眼接着就一发不可收拾。”第三个人说话比前两个人用词都精致，苏明回多看了他一眼，是个戴眼镜的皮肤很白的学生，看起来很乖。
“我的记忆跟等会儿我们要做的事情有点关联。”王铁锤非常享受所有人都把关注投在他身上的感觉，“我的印象中，有几个人也干过半夜溜出来的事，后面怎么样就没听别人说过了，他们在大半夜的跑到了教学楼最顶层，一路上去说是数了台阶。”
“数台阶么，台阶的数目不对？”苏明回陷入思索，肩膀被一只温暖的手拍了拍，温热的气息拂过耳朵“常青高中的台阶是十二阶。”
“不知道，只说他们数了台阶，一直数到最顶层，台阶总共是122。”王铁锤接着回忆，“我今儿白天听有人说教学楼最顶层有一个废弃的图书馆，这不是扯淡么，谁会把图书馆修在最顶层。”
苏明回做了个轻声的手势，兀自陷入思考，每一层都是十二节楼梯，六层楼，正常来说只有120节楼梯，怎么会数到122。
“再过一会儿我跟司镜去走一遍楼梯，你们有人要一起吗？还是说想去别的地方看看？”苏明回不知不觉成了领头的那个，而且还没人质疑他的决定。
“我跟你们一起。”王铁锤率先表明立场，废话，那可是司镜，跟着他绝对是最安全的就是不知道对他指手画脚的那个小白脸到底是谁。
除开王铁锤以外的还有个人也一起跟着数楼梯，戴眼镜的男生和赵志刚准备去教务处看看找找关于打架的资料，事情闹得那么大，肯定有记录资料。
“常青高中算是贵族学校，极为看重修建时的对称性，我白天数过，另一边的楼梯没一层都是12，所以这边对过来也不会变。”司镜这次没压着声音，跟其他三个人重复了一遍。
“你为什么要数楼梯？是不是藏着什么线索没说出来？”王铁锤不舍追问。
“因为我是个玩艺术的，我喜欢，这个答案满意吗？”司镜冷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