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陈修远深缓了一口气,刚刚秘书递过来的宋禾燃用空头支票换股份的证据摆在手底下,几位股东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面面相觑,陈修远把手底下的文件缓缓翻开,抖落到桌子上。
宋禾燃不见刚刚的游刃有余,他慌张地站了起来,指着陈晏,道:“陈晏,你现在才来转赠怕是迟了吧?”
“宋总,你什么时候把这些用来购买股份的空头支票给兑现了,你才有在董事会上叫嚷的权利。”陈修远还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抬头看着暴怒的宋禾燃,轻声道,“他是赠予,你没资格管,但你是以赠予的名义购买,既然是购买,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你以为你这点股份具有法律效力吗?”
明明已经打了胜仗,陈修远还是有点恍惚,他把陈晏给拽到会议室旁边的隔间里,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晏看着语气凶恶的陈修远,忽然松了气,笑道:“你知道吗?他来求我帮忙的时候,我特别不甘心,凭什么又是你让他受委屈?我恨不得下一秒就把他抢回来。但是他很苦恼地跟我说,陈氏集团的股份太贵了,他把自己的所有股份卖给梁故,套出来的钱买了一点五的股份,才一点五,他赚了多久你知道吗?”
明明是自己拽着陈晏的衣领,陈修远却感觉自己被死死掐住了脖子,无法呼吸。
盯着陈修远血红的眸,陈晏猛地偏开头吐出一口浊气。
抓住陈晏衣领的手逐渐泄了力,陈晏理好领带,推开门离开的时候,说:“陈修远,你以为我是争不赢你吗?我是争不赢他。”
宋禾燃急切地想把陈修远挤下台,留下的破绽多得要命,就算是今天他们真的能把陈修远罢免,推宋禾燃上位,加上老爷子那儿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陈氏集团也不可能被宋禾燃掌控了去。
周岁淮的车就停在陈氏集团的停车场里,他心宛如擂鼓般咚咚跳得厉害,看到陈修远失魂落魄地从电梯里出来,他赶忙打开车门跑了过去。
“怎么——”
话未说完,周岁淮就被红着眼的陈修远一把拥进了怀里,周岁淮心间一颤,下意识安慰他:“没事啊,宋禾燃是不是欺负你了?那这次我帮你欺负回去行不行?”
“不要。”陈修远力气特别大,像是要把他揉到自己血肉里似的,声音又闷又委屈,“哥……哥,哥!”
一声又一声,急切又可怜。
周岁淮也被他弄得红了眼,心里急得要命,陈晏不是说没出事吗?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陈修远还在叫他,陈修远叫一声,周岁淮就应一声。
拥抱是脖颈相交、心跳交织的亲密。
“哥。”周岁淮肩头的衣服被濡湿了大半,陈修远闷闷地说,“哥,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