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久不入商场,还在慢慢地适应,时不时地,楚天会约我吃午饭,在午饭的时候给我指点迷津。
一开始我没当回事儿,毕竟他年纪小,经验也不会比我多太多。
可后来我慢慢地瞠目结舌。
他能当我半个老师。很多难题,都是他帮我化解的。
他丝毫不比楚砚差。
我很迷惑:「你怎么这么懂?」
楚天笑着喝茶,过了一会儿,才看着窗外悠悠道:「父亲教楚砚的时候,我在门外偷学的。」
他淡淡地问我:「是不是觉得楚砚说对了,我城府很深?」
我低头吃菜:「关我什么事儿,横竖你不会害我。」
楚天一顿:「这么肯定?」
我点头。
逼死我的人,是我的老公;而他是在我孤独等死时,发誓要替我报仇的人。
我相信我的直觉。
楚天似乎很开心,他朝我笑了笑,晃了我的眼。
我从没见他笑过,从不知道,他的笑容这么灿烂耀眼。
他开始没事儿就到楼上找我,对着公司文件教我该怎么做;也开始在我面前接电话处理公务,什么都不再避着我。
我这才知道,楚家扔给他那家快倒闭的小公司,早就让他盘活了,甚至已经成为资本市场不容忽视的一支新军。
朴素的办公环境,只是表面而已。
我开始领会到楚砚说的城府深是什么意思。可我不在意。我的直觉一直告诉我,楚天看我的眼神古古怪怪,可他永远不会害我。
我和楚砚还在分房睡,楚砚依旧回家很晚,带着似有若无的香水味。
有时候他也会躲起来接电话,可后来见我毫不动容,他索性在我面前接起了电话,毫无例外,都是顾惜打来的。
有的是在说公事,有的是在关心他身体,时不时地还会问候问候我。
我都能听见,可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我只觉得吵闹。
再后来楚砚接电话的时候,我都会抱着电脑离开,跟他笑得温和而客气:「你先打,我就不打扰了。」
我关门去客房,听见卧室里一声巨响,不知楚砚推倒了什么。
我懒得管,直接睡觉。
那天晚上,楚砚自己坐在餐厅喝酒,喝了很多,醉得东倒西歪,上来敲我门。
我不开,他就一直敲,固执得很。
我无奈:「我睡觉了,明早有事。」
楚砚沙哑着嗓子:「我跟顾惜没发生任何关系,我都是气你的。我可以发誓。」
他恼怒道:「都是因为你不在意我,你连闹都不屑闹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