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他也想过，可最后仍得不到答案。
“对了，程大人呢？”容允珩突然发问。
姚光解释道：“寺卿大人本来是应该来接您的，但不凑巧，他外出办案了。不过您不必担心，这案子就在长安城内，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见您的。”
“好。”容允珩点头。
冯颂闻言展眉，和姚光一起将容允珩领着，把大理寺转了个遍。
大理寺的确算不上清闲，来往之人忙忙碌碌，容允珩还看见有人抬着尸体路过。
“殿下还是别看了，这怕有些污您的眼。”
容允珩微笑着摇头：“无事的，多谢冯大人关心。”
他一抬头，正好看见有一个囚犯被押了出来。
那人低着头，容允珩莫名地问了一句：“他这是犯了什么事？”
“啊，杀了人，正要推出去斩首呢。”姚光回道。
容允珩“哦”了一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好像有种冥冥的指引推动着他。
他按下心中思绪，听见门外一阵喧闹，一回首，似是寺卿程翰学回来了。
程翰学一身乞丐似的装扮，进寺门前跺了跺脚上的泥土，然后拍拍衣袖上的灰，步履从容地走了进来。
容允珩等到了自己想见的人。
他想要在朝中有自己的势力，程翰学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这位程大人当年是父皇近臣，助父皇夺得皇位，由此可见其才智和谋略。
但不知为何，本该成为肱骨之臣的他却只要了一个大理寺卿的位置，而且一直担任这个职位到了现在。
“程大人。”容允珩上前，笑着与他打了个招呼。
程翰学站住身，打量他一眼，堆起笑容：“二殿下，失迎了。”
“程大人如此尽职尽责，实在是令我敬佩。”
他说完指了指程翰学的衣服：“不知程大人今日办的是什么案？”
程翰学挥挥手：“一个小案，西市卖的书画珍宝里有从墓里带出来的，我就穿成这样混在那边，现在刚把人抓回来。”
容允珩退开半步：“那我就不打扰程大人办案了。”
程翰学离开时，容允珩看见他小腿上被划了一道口子。
他想了想，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
日暮西山，残阳如血。
容允珩走到寺门外，就这么结束了在大理寺的第一天。
虽然他跟冯颂说自己可以处理大理寺少卿的事务，但其实也没给他安排什么事情，只怕全寺也就他这么悠闲自在了。
常逸带着人抬着轿子走到他面前，容允珩正要进去，目光一瞥恰好见程翰学从里面出来。
“二殿下。”
“程大人。”
容允珩应了一声，然后又问道：“您府上没有人来接您吗？”
“嗐，还需要什么人来接啊，我走回去就行了。”
容允珩犹疑着问：“可我方才见您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