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门铃都不按,一边拍一边喊季漾。
凌寒降淡定地对着门口的镜子整了整衣服头发,从容不迫给他开了门。
顾时延手都拍红了,门一开就要闯进去,看到出来的是凌寒降,愣了愣:“怎么是你,季漾呢?”
“我发烧了,他去帮我买药了。”
顾时延通过半开的门看到桌上还有没吃的早饭,本来半信半疑,但自己拍了大半天的门,季漾也不太可能真的不在家,放凌寒降出来面对自己。
昨晚就是因为说到凌寒降,季漾才跟他发火,虽然内心极其不愿承认,但顾时延也觉得季漾收留了凌寒降,还能不吃饭就先去给他买药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昨晚的事他就对凌寒降横看竖看都不顺眼,他不知道凌寒降会在季漾家里,本来想和季漾单独相处,但来都来了,区区一个凌寒降他也没放在眼里。
他不耐道:“那我先进去等他,我们有私密的话要说,你既然病了就别在季漾家里待着,赶紧走,别把他传染了。”
凌寒降却握着门把不松手:“只要小顾总钱到位,想让我走没问题。”
“你他妈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顾时延上前一步,手指几乎点到凌寒降的鼻尖。
他看凌寒降这一副跟看家护院似的姿态就来气:“笑死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进的季漾家,他只是可怜你,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
“小顾总还不知道我吗,我不做没回报的事。”凌寒降不愠不恼。
“你可别是把脑子烧坏了,我们的合作从季漾回来那一刻起就结束了,”顾时延警告道,“别逼我动粗,带着你的东西赶紧滚出这里。”
“曾经的合作是结束了,但我们可以开始新的合作,按另外的价钱算。”
顾时延嗤地一声笑了:“看看你现在病怏怏的样,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是病了,但我现在头脑清醒,谈合作不构成问题,再者,法律上讲未经允许不得私闯民宅,万一回头季漾哥哥怪下来,不拿点精神补偿我心里也无法安生。”
凌寒降另一手从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打开通话拨号界面:“看来小顾总是不愿意和我合作了,
不如这样,我现在给季漾哥哥打电话问问,他如果同意你进家门,不用你说,一分钱我也不要,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