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分居在两个城市,她连凌寒降都很难见一面,也不是没背着父母给过他钱,但他一次也没要过。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开口,凌千也很大方,把半年的疗养院费打了不说,还直接给凌寒降预支了这一整年的生活费和接下来几年读书的学费。
虽然她说不用还,但凌寒降还是把账记了下来,把欠季漾的几千块钱打了过去。
他把门打开,季漾正低头吃饭。
吃相斯文优雅,是真的把“食不言寝不语”贯彻到了极点,一顿普通的早饭也被吃出了大餐的感觉。
仿佛此时不是待在自家小窝里,而是穿着高定西装坐在米其林餐厅,就差给他手边上杯红酒。
这是印刻在骨子里的教养,虽然季漾家装修不铺张,但从书房里摆的字画和古董也能看出他家并不差积蓄。
凌寒降靠在门边凝眸望他,凌千又叮嘱几句,临挂电话前问道:“那你现在住哪?”
“一个......新认识的哥哥家。”
“新认识?靠谱吗?”
“他非常好。”凌寒降话语里是绝不容反驳的笃定。
不仅限于靠谱,而是上升到了新的层面。
他们确实是新认识,但从酒会初见到刚刚,季漾却不止一次地给予他温暖。
是他过去十八年不敢奢求,也鲜少拥有的。?
9.白月光又心疼小替身了
季漾听到自己被cue便抬眼看去,凌寒降正学着刚刚自己的动作垂头拨拉头发,时不时应上一声。
凌千听他说的这么绝,她不知道具体情况,也没再多言,姑侄俩的谈话结束,季漾也吃完饭了。
季漾:“刚刚在和家人打电话吗?”
凌寒降和凌千前面讲话时刻意放低了声,季漾在门外也没听太清,但从他开门后说的来推测也能想到大概。
“嗯,那是我姑姑。”
“哦?那谢谢你在家人面前夸我。”
凌寒降轻笑,抱起双臂斜倚在门框边,长腿交叉着,姿态懒懒散散:“那季老师想怎么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