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漾起身把碗拿去厨房水池：“看在你夸我的份上，碗我更不能让你洗了。”
凌寒降也跟进去，敛了玩笑的表情，正色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和我姑姑他们不怎么来往。”
季漾没有接话，他便自顾自道：“我们不在一个城市，而且因为我爸个人原因，他以前也很少和家里联系，所以......”
“但你姑姑好像挺关心你？”
凌寒降顿了顿，点头：“嗯，她刚刚问我现在住哪。她确实不太放心我，所以我告诉她你非常好，她就能放心了。哦对了，钱我已经都还你了。”
“什么？”季漾快速洗了碗，擦干净手就掏手机，刚刚吃饭他也没顾上看消息，这才看到凌寒降把钱微信都转给自己了。
联系上下文他大约了然：“你姑姑给你的？”
“嗯。”
“是......出了什么事吗？”季漾斟酌着问。
凌寒降一愣，他没想到季漾会察觉到什么。
季漾解释：“我觉得既然你们不怎么来往，连你哥哥的事都是顾时延帮着解决的，如果不是你主动，你姑姑应该也不会突然关心你，还给你钱，而能让你主动开口，肯定是出了很重要的事。”
“你猜的不错，顾时延不想让我哥继续住疗养院了，那边通知我说他的人在和院长交涉，那家疗养院的条件确实很好，
我得赶紧把钱凑齐，好让我哥能接着住。我哥的病当时我没有立即告诉家里，他们不知道，才没有帮忙。”
季漾忍不住问：“为什么没立即说？”
“以前我爸把家里当提款机，早就被亲戚背后戳脊梁骨了，我哪好意思再去找，但更主要也是因为......那时候顾时延出现的很及时，给我省了豁出脸的尴尬，现在没有他，走投无路下我也只能找姑姑了。”
“靠，这个顾时延真的太不是人了！”每对凌寒降的家庭多一点了解，季漾就越发心疼凌寒降。
“季老师，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你第二次骂人？早上在我房间是不是还有一次？”
“昂，不过严谨来说是第三次，昨晚顾时延给我打过电话，知道他在你刚做完手术下着雨还把你赶出去，我也骂他了。”
“骂了什么？”
“骂他糟蹋别人真心算什么东西。”
凌寒降怔了下。?
10.小替身几乎熟知白月光的一切
季漾见他垂眸，以为又说到他心事了，虽然凌寒降的状态看起来不像为情所伤的，但往往越是难过的人越会把情绪深埋心底，他连忙岔开话题：“算了不说他了，说起来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