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凌寒降恢复了神色,望着季漾的眼里有了惊奇和一点点兴致,“我刚刚只是在想......”
“想什么?”
“想你居然也会骂人,”
“我以前是不会骂人,”季漾从冰箱里拿了瓶可乐出来晾着,“因为我爸妈对我管的很严,脏话我只有干听着别人说的份。但这也不奇怪,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你这事不管谁听了不都得骂顾时延一句。”
“顾时延和我说过你从来不骂人,所以季老师这算不算是为我破例了?”
季漾也跟着笑了声:“算吧,”他看凌寒降唇角轻勾,就半开玩笑逗他,“开心吗?”
凌寒降却只盯着他手里的可乐瓶,季漾很拉仇恨地当他面拧开灌了一口:“开心你现在也不能喝。”
成功耍了凌寒降,季漾拍拍他的肩:“好好养身体,赶紧好起来,到时候想吃什么喝什么都自由。”
他拿着可乐走过凌寒降身边要出厨房,听到身后凌寒降喊他,他驻足回首,凌寒降面上却没有嬉闹的意味,他轻轻道:“季老师,这两天的事真的谢谢你。”
话题又绕回来了,季漾无奈耸肩:“那你想好怎么谢我了吗?”
凌寒降犹疑着说:“你说,我都听你的。”
“那好,”季漾端起老师范儿,手肘撑着料理台,“顾时延是不是真的把我的很多事都跟你说过?”
昨晚凌寒降说这事时季漾原以为是他夸张了,但凌寒降连他说话习惯都知道,以顾时延的尿性,约莫真的跟凌寒降灌输过更细节的。
“嗯,说过不少。”
“比如?”季漾饶有兴致地问。
“我们是同一天生日,你从来不骂人,你不喜欢吃鱼,最喜欢的颜色是蓝色和紫色,当年留着学生头,戴了眼镜,会偷偷抽烟,手势是食指和拇指间夹着烟,滤嘴朝上,烟与地面约呈45度。
你喜欢听财经电台,喜欢看文艺片和诗词鉴赏和散文类的书籍,业余爱画画,喜欢面条多于米饭,喜欢吃辣,吃火锅时酷爱放很多香菜——”
他把季漾的种种竹筒倒豆子般跟当事人侃侃而谈,季漾打断他如数家珍似的陈述,凌寒降倒委屈上了。
“我还没说完,你的喜好我基本都是清楚的,现在我有钱了,可以请你吃饭,绝对不会踩雷。”
“我不需要你请吃饭。”
“那——”
“你只要把这些都忘了就是对我最大的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