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漾的语气严肃，凌寒降以为他生气了，手指紧张地搓着衣角。
季漾放柔声音：“我和顾时延说的是真心话，我从不觉得你是我的替身，所以以后为你自己而活吧，这么好的记忆力，浪费在记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上多可惜。”?
11.小替身偷画白月光
凌寒降端着水杯坐在床头，脑子里全是这两天和季漾相处的回忆，他从小到大渴盼了那么久的来自家人的肯定，从没有得到过，而刚刚，季漾说，自己的记忆力很好，不该浪费。
记他的事怎会是浪费。
凌寒降明白，季漾的认可意义非凡。
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很难用言语概括出来，只是知道，季漾对他的好仿佛有特殊buff加持，让他不舍用和盘托出自己当替身的真相的方式来终结。
不是没有想过，可一旦他告诉季漾，自己没有什么真心被糟蹋，他和顾时延就是单纯合作关系，彼此都清醒地没付出感情，季漾还会对自己好吗？
他不敢赌，更不敢放开才在手里握了两天的温暖，它看似坚实不可摧，实则脆弱又渺小，不堪一击。
一定要牢牢抓紧。
他把水一饮而尽，下床从包里找出画板和纸笔。
顾时延说过季漾画技不错，但凌寒降的智商大多分给学习了，画画这块像缺根弦，虽不至于一窍不通，但练了一段时间也绝不熟练。
铅笔在白纸上一画一顿，落笔的每一下动作都无比谨慎。
笔端勾勒出来一个漂亮男人的面部轮廓。
男人的眼和自己一样，都是上挑的桃花眼，听来有些多情且含着媚态，但季漾却不会给人这样的感觉，现在的他随着年纪增长，眉目间透出了清冷，更像生长在凌寒高山上，无人可摘的奇花，纵有万千人仰视也自岿然不动。
以他现在的水平想画出这样一双不寻常的桃花眼，难于登天。
凌寒降怎么画都不满意，画两笔又全擦掉，烦躁的差点想把纸撕了。
听到季漾走近，他慌忙把画板藏进被子里，重新躺下。
季漾拿着浇花的水壶进屋，见他正躺好，一边浇花一边跟他聊天：“我刚把顾时延全部联系方式都拉黑了，还有他以前送我的那些玩意儿，都扔了。”
“你原来还留着他送你的东西？”
季漾不想告诉他其实自己也考虑过顾时延，现在想想简直是眼瞎，便道：“以前觉得好歹也是别人的心意，不能随便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