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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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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冬时将傅驰塞进了车后座,傅驰醉得不轻,也不知道认出他没有,只是问他住在哪里的时候倒知道回答,答完之后就难受地闷哼了声闭上了眼。

他一路畅通无阻地将傅驰送到小区楼下,又劳心尽力地将人扶进了楼梯。

这是许冬时第一次跟傅驰挨得这么近,近到他可以感知到傅驰温热的身躯,闻见傅驰身上夹杂着酒气的淡淡香水味。

明明是很浅淡的味道,却熏得许冬时有几分醉意。

许冬时身量高挑,实打实的一米八,但傅驰比他稍高一点,架着这么个成年男人还是很吃力的,等好不容易用指纹解了锁,将傅驰安置在卧室的大床上,许冬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反观傅驰,一个转身就陷入了柔软的被褥里,嘴里还喃喃着水。

许冬时难得可以跟他有这么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当然会满足他所有的要求,听见傅驰嚷渴,连忙出去倒了水。

等折回来时发现卧室的灯被关掉了,黑漆漆的一片,许冬时怔了一瞬,摸黑走到床边,犹豫了下将床头灯开到最微弱的光亮,再将水递给了傅驰。

傅驰天生就是被别人伺候的命,抿了一口水,啧道,“怎么是温的?”

融冰的语气让许冬时眷恋,他甚至不敢出声,怕傅驰发现是他又会恢复成素日冷淡的态度。

傅驰把半杯水都喝下,又拿小臂挡住了眼睛,不满地嘟囔道,“关灯。”

是命令的语气。

许冬时条件反射地听从了,将床头灯暗灭。

傅驰这才安静下来。

他蹑手蹑脚起身去浴室里找了毛巾浸湿,又摸回来给傅驰擦脸,放缓了呼吸,小心翼翼地将毛巾搭在傅驰的额头上,却不敢真的拿指尖去触碰那抹细腻的肌肤,借着黑暗贪婪地望着朦胧的轮廓,只是这样看着,心脏就像是关押了一头活蹦乱跳的兽,撞得他整个人都有点飘飘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冬时才依依不舍地想把手收回来,傅驰却突然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皮肤相碰的时候,许冬时的脑海里仿佛炸开了一朵又一朵的焰火,傅驰的手很热,几乎要把许冬时灼伤。

他听见傅驰带着鼻音的问话,“什么时候来的?”

许冬时呼吸微窒,不明所以地嗯了声。

傅驰用了点力,许冬时猝不及防被扯到了床上,等他回过神来,人已经被傅驰压在了身下,他呆滞得一动不敢动,属于傅驰的气息络绎不绝地往他鼻尖钻,他真的觉得自己要醉了。

卧室漆黑不见五指,傅驰长呼了一口气,酒似乎醒了点,懒洋洋地趴在许冬时身上,语气虽然有点不悦,但没到责怪的地步,“不是说过没叫你不准过来吗?”

许冬时竭力从混沌的思绪里分辨傅驰的话,很快他就明白傅驰是认错人了,因为傅驰的手竟然把住他的腰,甚至暧昧地摩挲着。

这是一个极具性暗示的动作,许冬时下意识挣扎,但手却被傅驰握住了按在脑袋上方,傅驰说,“今晚没心情玩这个。”

说着就着手将许冬时别在西装裤里的衬衫往外扯。

傅驰把许冬时认成了回国后的情人。

喜欢的对象把自己当成别人,这对任何一个人而言都是件极难接受的事情,往深了说甚至会觉得屈辱,许冬时应当毫不犹豫地推开傅驰,也许还该照着傅驰的脸来上一拳,厉声询问傅驰你看看我究竟是谁。

可仅仅是几秒的犹豫,许冬时就像还没有打战就宣布投降的弱懦士兵,在傅驰的抚摸下输得一塌糊涂。

傅驰埋在许冬时的颈窝处轻轻嗅着,金口一开给出评价,“好闻。”

许冬时脸滚烫得冒烟,彻底缴械投降。

他想,傅驰需要情人,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许冬时之前在床上都是主导者,但他对体位其实并不执着,对方是傅驰的话,就更无所谓在上在下,一念之差,让许冬时竭力放松身体,温顺地任由傅驰四处煽风点火。

如果傅驰不是只有五六分清醒的话一定能发现床伴的异常。

许冬时的十指紧了又松,松了又握,如同一块将要挤干净水的海绵,一呼一吸间都绵密冗长。

欲火有如燎原之势,烧得他理智全无。

傅驰话并不多,只是略显奇怪地问了句,“你之前几次不是很爱叫,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但很快又轻笑,“这样也好,喘一声来听听。”

那笑声像是陈酿坠入许冬时的心湖,让他整个人由内至外的晕晕乎乎。

许冬时忍着羞耻很轻地喘了声。

他犹如海上的一叶扁舟被狂风巨浪吞没了,海波浩浩荡荡,袭击得小舟来回颠簸,遥遥望不见归岸的港口。

之后的迷乱自是不必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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