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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2 / 2)

滑了一圈之后靳卓斯能掌握平衡了,他心想不能再教多了,耍赖要和靳卓斯比一比谁滑得快。

喊了三二一,苏蘅嗖一下飞出去,信心满满地甩了靳卓斯一大截,心里特爽。后面滑冰声渐渐传到耳畔,苏蘅偏头一看,靳卓斯竟然已经追上他了。

苏蘅吓了一跳,一着急,脚下趔趄直打滑,他慌乱地维持平衡,抬眼一看,靳卓斯已经远超过他了。

“怎么能这样啊,你怎么能滑得这么快!”

苏蘅抱怨着在后面追,靳卓斯脚底生风似的,他根本追不上,追累了,颓败地坐到地上。

过了两分钟,应该是靳卓斯发现苏蘅不追他了,折回到苏蘅身边。同样围着他转了好几圈,苏蘅坐在地上,只觉得大长腿晃得他眼疼。

靳卓斯还一边转,一边踢踢他,调戏似的问:“怎么不滑了?追不上了吗?”

苏蘅狞笑,伸手用力推了他大腿一把,靳卓斯一个屁股墩跌坐在苏蘅面前,苏蘅噗嗤一下笑出来。

靳卓斯捂着屁股,笑骂一句:“幼稚。”

他们又去玩了冰滑梯、冰上自行车和碰碰车,望不到边的冰面上,人多得堆成一簇一簇,所有人都在玩,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玩碰碰车的时候,靳卓斯仗着自己技术好,加着油门在冰面驰骋着撞苏蘅,苏蘅每次转着方向盘还没来得及开,就被靳卓斯一个猛撞撞偏了方向。

苏蘅没开几下,一直被靳卓斯拿车撞,狼狈地歪着身子在车座上颠簸,腰都软得直不起来,气得他咬牙喊:“靳卓斯!靳卓斯!”

旁边开碰碰车的人都抻着脖子瞅他们,好奇地看一个又冷又酷帅得没边的人逗小狗似的,逗一个昳秀而看不出年纪的男人。

九点到的玩了一上午,然后去了一家很有仪式感的餐厅,装潢是古代宫廷风格,还有汉服小姐姐歌舞表演。

苏蘅胃糙不挑,把靳卓斯不爱吃的菜都帮他吃了,狠狠享受一把古代王公贵族的待遇。靳卓斯走的时候还被塞了好几个小姐姐的纸条,可惜这玩意面冷心冷,把人家纸条都团成团扔了。

吃完饭去隆福寺,新春活动请了京剧团、乐队演出,还有老先生现场挥笔泼墨书写春联,苏蘅驻足欣赏一会儿,然后发现旁边的位置换人了。

他连忙回头逡巡,发现靳卓斯在拜凳前,面对佛像,两手举香,将香平举至眉间,与眉平齐,双目净观佛像庄严。一套流程娴熟,神情肃穆虔诚,真如拜见神明。

霞光大盛,在他脸上晕染,像一颗经历上千年沉淀的剔透琥珀。

苏蘅呼吸都放轻,在他旁边也学着样子拜。走的时候问他向佛祖许了什么愿,靳卓斯却面容冷淡,一副不愿多言的样子。

两人又去公园参加花灯节,赶着时间看了一场烟花表演。绚烂璀璨的烟花在空中不停盛放,人山人海都挤在一起仰头看烟花,苏蘅裹得很严实,因为晚上太冷,眼尾沁出泪滴。

“靳卓斯。”

“嗯?”

他插着兜仰头看烟花,听到苏蘅声音别过头,隽秀清冷的眼梢蜿蜒在深陷的眼窝和立体的鼻梁处。

苏蘅掏出拍立得,“咔嚓”一声把他的样子收录进相片,时间定格在一月三十一号19点25分。

苏蘅抬头看他,脸蛋被冻的红彤彤,秀气的鼻孔呼出热气,靳卓斯手心通电似的发颤,紧攥在口袋里。

苏蘅正想开口说什么——“一张十块!”

“哦,抱歉啊。”苏蘅骤然回神,给老爷爷手机转账,得到一张靳卓斯的帅气照片。

“送你。”苏蘅交到靳卓斯手上。

他们驱车回家涮火锅,靳卓斯吃饱去健身,苏蘅吃撑了倚在沙发上看春晚,不好看。

微信提示音在响,王阿姨打来了视频电话。她前几天被儿子接回家过年,现在刚吃完年夜饭。

“阿姨新年快乐!祝您身体健康,阖家幸福。”苏蘅笑嘻嘻和她拜年。

王阿姨稀罕得不得了,和苏蘅唠了几句家常,突然把手机摄像头换了个角度,围着桌子玩的五个时尚靓丽的女孩一齐入框。

“我给你们牵线搭桥,今天搞个视频相亲,哈哈哈快,互相认识一下。”王阿姨乐呵呵地招呼他们。

苏蘅知道她是开玩笑,便大方绅士地和视频对面的女孩们打招呼。

“你们好,新年快乐。”他眉眼含笑,温柔俊秀。看到这样的帅哥,女孩们很欢腾,都不是拘谨害羞的性子,热情洋溢地和苏蘅招手,有个女孩子甚至冲苏蘅比心,玩闹似的纷纷调戏苏蘅。

苏蘅脸有点红,但仍维持矜持得体,温文尔雅与她们交谈。

忽然面前伸过一只手套,黑色皮质,反射冷光。

靳卓斯眸色晦暗不明,好看的生人勿近的一张脸入镜,突兀地开口:“该睡觉了。”

晚上九点还在玩闹的女孩们:“……”

“那我就先挂了,大家晚安。”苏蘅和她们摆摆手,关掉了视频。

“这么早就睡?”

靳卓斯刚在健身器材上发泄过激的情绪,这一整天脑子里总有两种力量在撕扯。他已经有喜欢的人,喜欢了14年那么久,并且余生也不打算喜欢别人。

第一次滑冰、第一次看烟火表演,甚至第一次用拍立得,这些独特的点滴小事本不应该和苏蘅经历,他却总是不受控制地对苏蘅做出不应该的举动。对靳卓斯来说,苏蘅偷走了他喜欢的人的位置。

可只要苏蘅一漏出可怜兮兮的表情,靳卓斯就会心软,做出严重违背他本性的事。

他必须要扼杀这种冲动,和苏蘅回归不相熟的状态,这样对谁都公平。

靳卓斯转身欲走,苏蘅拉住他的衣角,期待地问:“今年过年你开心吗?”

靳卓斯心脏一沉,声音也跟着冷了:“不知道年有什么好过的,不过是一个划分时间界限的节点,一个简单的计时单位,每年都在重复相同的形式。”

苏蘅不认同他的想法,相反的,他很重视过年,因为不论什么人都能在这一天理所应当地得到喧闹和热烈。

“虽然过年现在变得越来越形式化,但形式会传达很多力量。不然为什么结婚的时候总要说几句大家都听腻的废话,医生、警察、律师在入职时都要宣誓为人类和理想献身。能传递年味的东西,以前可能是春晚、鞭炮烟花、年夜饭、压岁钱、一大家子亲戚聊天,可是这些你我现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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