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说罢,卧室的门便无风自动地在陈昭眉面前关上。

随着门“嘭”的一声合上,牵住陈昭眉四肢的无形绳索也仿佛应声而断。陈昭眉脱力地倒在地上,不自觉已冒出一头的冷汗。

——是巫术。

陈昭眉的心在腔子里急促地跳动,出于惊愕。

他早就听闻,白瑰懂巫术,不输给任何女人。

可他其实不太当一回事。

因为,他已见过太多巫术师。

他认识一个很爱装酷的女孩,就爱显摆自己的火系巫术,说三五个字,然后点燃手中的烟,仅作耍帅之用。

陈昭眉也见识过真正杀过人的女巫,她的手指里伸出灰绿色的毒藤。当她握住一个人的咽喉使,便可以随心所欲地选择到底是让这个人被勒住全身窒息而死还是中毒七窍流血而死……

可是……

他从未见过像白瑰这样的。

轻盈,优雅,简洁,但迫力比他见过任何一个刀口舔血的巫师都强。

而且,陈昭眉也没想到,白瑰是真言师。

所谓真言,就是会成真的言语。他不需要记忆任何诘屈聱牙的咒语,也不用那些稀奇古怪的吟唱,他只需要淡淡说一句话,就能使人身不由己地服从。

当然,越复杂的真言需要越高深的力量。如果妄图使用超越自己能力的真言,还很可能反噬自身。

即使是女人,也很少能够掌握这门高深古老的巫术的。

更别提先天不足的男人了。

白瑰……

大约真的是一个罕见的男天才。

陈昭眉很快就从讶异里缓过来。

他一边自省,一边笑道:他早该知道的。

如果一个男人能被称为“不输给任何女人”,那可不好惹。

就像在地球上,如果一个女人被说“不比男人差”,就是牛逼坏了的意思。

【今夜没见月光。冰一般的月轮挂在棉一样的云后,如同在室男将自己冰清玉洁的身体包裹在象征贞洁的白袍之中。

那件袍子,从上而下都是雪白,不可以有一丝污点。高高立领,遮得住男人特有的喉结,两袖修长,盖住男人骨节分明的十指,衣摆曳地,训示男人该规行矩步。如此圣衣,便穿在白瑰身上。

白瑰着这男德白袍,正襟危坐在床榻上,眼睛微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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