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和谁学的说脏话?!看他不把教坏寄安的人shi都打出来!
“和妈妈学的。”寄安被揪的说话都含含糊糊的,有些不服气,下意识回嘴道:“说你是死鸭子嘴硬。”
“.......睡觉!”祁有岁一把捂住寄安的嘴唇,翻身躺下了,将对方搂在怀里不准对方乱动,对寄安进行暴力镇压,闭上了眼,面无表情道:“再胡说八道就把你丢出去。”
“嗷。”寄安委屈地撇了撇嘴,碍于祁有岁从祁轻筠那里遗传来的“封建大家长”气质,当下不敢说话了,在对方怀里像是一个软乎乎的小团子,没一会儿,祁有岁就抱着他睡着了。
寄安却没睡着。
他刚刚明明困的不行,但被吵醒了好几次,当下也睡不着了,盯着祁有岁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爬起来,费力地伸出手,将祁有岁放在枕头下的手机小心翼翼地拖了出来。
他不敢吵醒祁有岁,嘿咻嘿咻兀自使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手机抠了出来,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寄安休息了一会,用手背擦掉额头上晶亮的薄汗,随即小心翼翼地握住祁有岁的手,将对方的大拇指按在了祁有岁的手机上。
“嗒——”
一声雨滴落水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祁有岁的屏幕忽然大亮,在漆黑的夜色中泛着莹莹的幽蓝光,看上去莫名有些诡异。
寄安吓得赶紧用小肉手捂住了手机屏幕,脖子几乎能扭出残影,快速地转过头去看祁有岁有没有被他的动静吵醒,动作小心翼翼的。
好在,祁有岁没醒。
寄安下意识松了一口气,慢吞吞的爬下床,双手握着祁有岁的手机,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走到空荡的走廊上,迎面吹来阴冷的夜风,寄安冻的打了个哆嗦,找了一个角落坐下,靠着墙壁,指尖在联系人那栏划着。
在落到刚刚祁有岁看的最多的那串号码和联系人备注时时,寄安动作一顿,随即伸出食指,用力在上面戳了一下——
“正在拨号........”
刚刚有岁一直在看着这个号码,而且刚刚祁轻筠和钟雪尽也有提过这个人,所以过目不忘的寄安一下子就把楚却泽记住了。
这个一直被爸爸惦记挂在嘴边的人........肯定是他妈妈吧?
楚却泽那边此刻正是白天,他刚刚下课,手里抱着几本书,正在和室友往图书馆走去。
电话震动的幅度透着裤子布料传导进敏感的皮肤,楚却泽倏然听到自己的电话响了起来,忍不住停下脚步,将书全部移到左手边抱着,摸索着掏出了手机。
因为书比较多,楚却泽来不及看来电人提醒就下意识用大拇指滑过屏幕,还不小心按到了免提,就下意识应了一声:
“喂?”
“妈妈!”
一声清脆的童音忽然通过手机音响响了起来,像是春日里的莺啼,清澈干净,还带着不自知的兴奋,不难听出对面那人的童稚,久久回荡在了空气中。
“.........”
楚却泽和他的室友被这一声脆生生的“妈妈”震得齐齐傻在当场,惊愕的表情像是焊死在了脸上,久久未散:
“.........”
谁在叫我妈?!\我室友竟然有娃了?!
寄安许久没等到回复,戳了戳屏幕,疑惑地看了一眼号码,在确认自己拨的号码没有错误后,又放心地脆生生喊了一句:
“妈妈!我是寄安。”
“.........”楚却泽表情僵硬了一瞬,怀疑有人在拿他恶作剧,但良好的家教让他勉强保持冷静和理智:
“你好,你是不是打错了,我不是你妈妈。”
我才十六岁啊,哪来的孩子?!
“.........我打错了吗?”寄安疑惑地挠了挠头,但因为刺激导致混乱的记忆让他此刻莫名认定楚却泽就是他的母亲,忽然觉得有些委屈,眼泪汪汪道:
“妈妈,你是不是像爸爸一样不要我了?”
对着室友看渣男一样的眼神,楚却泽更懵了,他拿着手机四处看了看,随即走到图书馆外的桌边,将书放在桌子上,这才认认真真地看了一眼来电人提示,这一看,更加傻眼了:
“.......”
这不是有岁的电话号码吗?!
“妈妈,你不要寄安了吗?”
寄安迟迟等不到回答,此时的声音已经染上了些许哭腔,楚却泽又是震惊又是无措,纠结、犹豫和茫然交错从他脸上闪过,面色花花绿绿的好看的很。
到最后,听着寄安已经开始哭的抽泣的气音,楚却泽抓了抓头发,也顾不上确认是不是恶作剧了,只能咬牙承认:
“是,我是你妈,你别哭了,行不行?”
“.......”听到楚却泽温柔的回话,寄安这才破涕为笑,指尖戳了戳屏幕,凑到手机边小声道: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爸爸他病了。”
“..........哪个爸爸?”楚却泽看着手机上的来电人提醒,心中忽然咯噔一下,大脑飞速运转着。
这个孩子是怎么拿到祁有岁的手机的?他为什么叫自己妈妈?他口中的爸爸又是谁?
“我爸爸是祁有岁啊。”寄安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自从受到被抛弃两次的强烈刺激,大病一场后,他大脑的记忆功能和中枢神经就受到损害,对人的认知产生了一定的偏差,在单纯的像一张白纸的他眼里,能哄自己睡觉的祁有岁就是自己的父亲,而被祁有岁一直惦记的楚却泽就是自己的妈妈,所以一板一眼地对电话那头道:
“你不回来看他吗?他病的好重的。”
猫猫叹气jpg.
“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