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城只喜欢沐轻言这么喊他,多喊几句,他都能乐得什么都答应他。
可他从没想过会有一天,藏在这两个字下的,是撕心裂肺的疼。
“阿萧......”沐轻言指尖收紧,正要开口,却见小木盒里的那条白虫慢慢变红了。
“有动静了!”萧临城“噌”地一下站起来,“我去找顾夫人!”
他急急忙忙跑去找人。可他刚走没一会儿,顾文禹和白亦霜就从另一边回来了。
“果真红了......”白亦霜看着那越来越红的虫,终是对沐轻言道,“沐公子,你身上中的,应当是‘相思蛊’。”
沐轻言有些不解,“相思蛊?”
白亦霜点头道:“此蛊为子母蛊,你身上的应是子蛊,才会在上月十五之时,心口疼痛难忍。”
“可我怎会......”沐轻言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怎么会中了这“相思蛊”?
“是情/动,”白亦霜道,“情/动之时,子蛊入体。”
沐轻言猛然想起了萧临城宛若中了药的那一夜---原来,他是中了蛊?
“那夫人可知如何解?”
白亦霜歉然道:“我现下也没法解。”
“但你下次要是疼了,”顾文禹抢着道,“有法子可以解。”
沐轻言:“怎么解?”
顾文禹:“合/欢。”
沐轻言:“......”
沐轻言倏地红了脸。
第17章 怎会是单相思
沐轻言耳根发烫,磕磕巴巴道:“可、可上回没有......我后来也不疼了。”
“你若能生生忍过去,”白亦霜道,“待子蛊再次陷入沉眠,自然就不会疼了。”
她看向沐轻言腕上的红痕,“可子蛊与母蛊分离后,若无情/欲可食,则每醒一回,你腕上这血痕便会长一分,待蔓延至臂弯间,恐有性命之忧。”
沐轻言脸上渐渐没了血色,“可我......”
白亦霜有些不解,他既已中了这蛊,便说明他已有心上人,何至于这般纠结?又或是,这中母蛊之人,不是他的心上人?
“母蛊在谁身上啊?”顾文禹热心道,“这离十五也没几天了,沐公子你要不先把人找回来?”不然又要受噬心之痛了。
沐轻言指尖紧紧攥着袖口,沉默良久,方低声道:“不必了。”
“怎么不......”顾文禹讶然道,“难不成,你又要咬牙忍过去?”那得多疼啊!
沐轻言垂下眼,没说话。
“不是,沐公子,你这......”顾文禹还要劝,被白亦霜一把拉了回来。
“公子的事,我们也不便多问。”白亦霜道,“公子放心,我一定尽力找出解蛊之法。”
“多谢夫人。”沐轻言顿了顿,说,“我还有件事,想麻烦二位。”
白亦霜:“公子请说。”
沐轻言:“此事......不要告诉萧临城。”
“可我看他方才好像挺在意的啊,”顾文禹道,“若是他等下追问怎么办?”
“只说我是中蛊了,”沐轻言颈间微红,声音越发小了,“合、合/欢的事,不要跟他说。”
顾文禹只当他是不好意思,应下道:“不说不说,你知道就行了。”年轻人就是脸皮薄,我这般年纪的时候,玲珑都会下地跑了。
白亦霜却神色一动,“他是不是......”
“顾夫人!”这时,没找着人的萧临城又赶了回来,见他俩已经回来了,忙问道,“顾夫人,轻言他......”
白亦霜看了沐轻言一眼,说道:“沐公子......应是中蛊了。”
“中蛊?”萧临城拧眉道,“什么蛊?”
白亦霜:“相思蛊。”
沐轻言:“......”忘了说,蛊名也不要跟他说,万一他认得这蛊怎么办?
好在萧临城对这蛊一无所知,只追问道:“那要如何解?”
白亦霜摇了摇头,“现下还不知。”
萧临城眉头深锁,问沐轻言道:“好好的,怎么会中蛊了?什么时候中的?谁干的?”
沐轻言:“......不知。”
白亦霜和顾文禹默默抬头望天。
萧临城:“那还会不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