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分吗?
这时杨琛眼神里有担忧,有自责,还有浓到化不开的柔情蜜意。与方才的他判若两人。
洛祈觉得自己刚才真是瞎操心了。
杨琛生在帝王家,自幼就是被舅父当储君带大的。没那么多优柔寡断,妇人之仁。凶残起来恐怕木凌云也会骇他三分。
只不过,他把那个爱脸红的、会撒娇的最柔软的自己,都留给了一个人而已。
洛祈的心一下子又安稳了,他笑着再咳了几声,边喘边道:“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狄瑛这药还是有效果的。我都尝到味道了。”
杨琛一怔,捧着洛祈的肩不无惊喜地问:“真的?哥哥的味觉好了?”
洛祈眨着好看的眉眼,调笑着说:“好没好不知道,但方才这碗药是真酸啊,酸得我牙都掉了。”
杨琛一听,洛祈又在戏弄他,又好气又好笑。然而想到洛祈的味觉还是没好,整个人都委顿了。
洛祈看出杨琛有心事,从一进屋就有,狄瑛只是浇到火上的那一勺油而已。
遂不再玩笑,他扶起杨琛,温声问:“怎么了?”
杨琛怅然叹了口气,“表哥要走。离开肃宁王府,我怎么劝都不行。”
洛祈垂了下眉,他知道木凌云为什么要走。
王府里有陈江这个细作在,谁知道他还有没有别的帮手?
想保住阿金的命,另置一处宅院,全让自己的心腹扮作家丁,是最好最安全的办法。
洛祈不能说破,只随意地笑了笑,软声劝道:“你表哥要成亲了嘛,另置宅院也是情理之中啊。再说这府院现在是你肃宁王的名,他留在这里总好像寄人篱下似的。”
杨琛听了更加难堪,一直寄人篱下的,应该是他才对。
“这里一直都是表哥的家,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和表哥分开过。”
“唉哟,”洛祈捂着牙,“我的牙又开始酸了。”
杨琛赌气地瞥他一眼,看向了别处。
洛祈眉眼不经意地转了转,悄悄地琢磨了点什么,须臾后笑道:“你一定是觉得自己鸠占鹊巢,表哥被你扫地出门了。那不妨好好筹备你表哥的大婚,把王公贵胄们都请来,一起去热闹热闹。”
杨琛想了想,表哥去意已决,确实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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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心思平静下来,洛祈开始吩咐晚膳。
自从得知洛祈失去味觉,杨琛便不让厨子再做那些从前洛祈爱吃的菜,免得洛祈吃着难受。甚至故意让厨子把味道做得差些,生怕自己吃出津津有味的模样。
这一日,洛祈却刻意点了几道好菜,说自己今日得好好补补。
“今日有什么不同吗?”杨琛不解。
洛祈眼里放着光,耐人寻味地说:“吃好了,身体才受得住。”
杨琛被洛祈不好描述的眼神弄得不安起来。有羞赧,有期待,又于心不忍。
“府医说,哥哥的身体还需再养养得好。”
洛祈立刻笑得东倒西歪,“你天天问府医,府医要被你问烦了吧。”
杨琛扁着嘴,被戳中了又不肯承认的倔强样子,“我才没有。”
“别胡思乱想。”洛祈笑容一收,正色叮嘱。
话虽这么说,晚膳后,洛祈却安排屋中多放了两个火盆,开始沐浴。
沐浴后光裸着身子就自行趴在床上。
这让人不胡思乱想?
杨琛呼吸紊乱地站在桌边,不知所措。
洛祈一直抿着嘴笑,逗趣够了,才从床边的柜子上,取出一个匣子来。
闭起眼毅然地说:“开始吧。”
杨琛莫名其妙,走上前去,打开匣子。几根银针触目精心。
他倒吸了一口寒气,认出这是刺青的用具。
也不是没有耳闻过,有些官宦喜欢在买来的官妓或小倌身上,刺下图案,以显示其归属。不管刺得多绮丽动人,都是一种作践的痕迹。
更有些人用这种方式来获得床笫之乐,故意刺在敏感部位让人又痛又痒,哭着求饶。到那时,你让他如何,他便如何了。
杨琛怎么会对他哥哥做这种事。
他生气地合上匣子,“别胡闹!”
洛祈歪着头,颇为任性的语调,“我没胡闹。我就是喜欢把你的名字刺在我的身上。如果你不刺,我就叫别人来刺。”
“你——”杨琛还想说教,但凝望着洛祈的眼神,便知说什么都无用了。
他搞不懂洛祈为什么有这样的癖好,但洛祈说到做到。如果一定要刺,那宁可这个人是他。
杨琛不得已,只好走上前去,“你要刺在哪里?”
见杨琛妥协,洛祈宽下心,闭起眼,“我后腰不是有一处伤疤嘛,就刺那里。”
杨琛手持着银针,迟疑了一下,“你知道你那处伤疤在哪里吗?”
“你不说了是后腰吗?”洛祈纳闷地问。
杨琛叹了一口气,“好吧。”
话音落,他在那伤疤处落下了轻轻一吻,之后便一针一针地刺了下去。
洛祈这才知道那伤疤的位置要在后腰还要偏下一些,别人不知道,于他是个挺敏感的所在。
此时一针一针地刺,让他的身体立刻痉挛起来。
又痛又麻的感觉开始轮番挑逗着他,洛祈那点儿定力哪扛得住这种玩弄。没一会儿就湿润了眼角,心里这个苦啊。
我原本真不是这个目的啊,这可真是要了命了!
【作者有话说】:祈祈&琛琛:提前祝大家中秋节快乐。作者说节假日没时间码字了。要请假三天。5555555,望不离不弃,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