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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2 / 2)

今天他来这一趟,原不打算花这么多钱解决这件事,司机的这个行为,往大了说,涉嫌侵占罪,足以让他付法律责任。

但当他走进这间屋子,看见这两个孩子时,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离开房间前,陈濯转过身对司机说:“晚上给孩子加两个菜吧。”

陆少珩等在包厢外,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七点已经过去了十五分。

他拿出手机,正打算给陈濯打个电话,就看见他在服务员小姑娘的带领下朝他走来。

“怎么这么慢。”陆少珩迈步迎向陈濯:“他们已经在里面等了小半个小时了。”

“他们”指的是陈濯和陆少珩家的亲戚,今天陆和平心血来潮,组织两家人聚会,现在包厢里满满当当地坐着两家的好友亲朋,好不热闹。

陈濯来到陆少珩面前,说:“小敏去买戒指,路上耽搁了。”

小敏是陈濯的助理,最近刚考上了研究生,很快就要辞职读研去了。

“戒指呢?”陆少珩问,买戒指这件事是他提出来的,因为他和陈濯两人的花边新闻太多,不少亲戚明里暗里嚼舌根,需要这种象征性的东西来隐晦地秀一秀“恩爱”。

他原以为陈濯会拒绝他的提议,没想到他一口答应了,还主动提出让他这边来准备戒指。

杂乱无章的思绪中,陈濯已经从盒子里取出戒指,递到陆少珩面前,陆少珩心神恍惚地接过戒指,就要往自己手上戴。

这时,陈濯突然拦住了他,“我来。”

不等陆少珩反应,陈濯擅自攥起他的手,把戒指套上了他的无名指。

手上的温热触感稍纵即逝,陆少珩像大白天见鬼了似的,呆愣住了,等他缓过神来时,陈濯已经把自己的那枚戒指也戴好了。

不知陈濯在戒指上动了什么手脚,一种无法控制的僵麻感,从无名指根一路流窜到头顶,陆少珩顿时觉得自己的半个身体都无法动弹。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陆少珩垂下手,用力捏紧了拳头,面上还要若无其事地问:“尺寸怎么正好?”

“小敏办事细心吧。”陈濯没有看他,轻描淡写道:“走吧,别让大家久等。”

陈濯刚往前迈出两步,一只冰凉的手掌就不由分说地切入了他的掌心,两只戒指在指根相撞,发出“叮”的脆响。

陆少珩牵起陈濯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进包厢,嘴上公事公办地说道:“做戏就要做全套。”

他的步伐很快,耳廓也不自然地红了。

第六十六章 你不知道的事(4)戒指

春节这天,新西兰也有了点年味。陈濯清晨起床,先是陪着王峥去逛了一圈庙会,又开车去中超采购了点年货,一直到下午才回到家里。

差点忘了介绍,王峥女士就是陈濯的母亲。

母子俩到家的时候,邻居们都已经到了,原本空旷的客厅里挤满了人。应王女士的邀请,今晚社区里的几个华人家庭要齐聚在他们家里,一同欢度春节。

在科研之余,王峥唯一的爱好就是烹饪,今晚自然成为了年夜饭的主力。陈光玉被她打发出去摘香料,陈濯则在厨房里打下手。

看着花园里别人家三代同堂热热闹闹的模样,王峥手里麻利地剁着排骨,又开始旧事重提:“小陆怎么不来?”

陈濯正在给碗里的鱼片裹淀粉,心不在焉地说道:“他有点事。”

“春节能有什么事?是不是你对人家不好?”王峥再怎么不闻窗外事一心搞科学,与儿子有关的传闻,她还是有所了解的。

“对待感情要认真。”王峥瞪了陈濯一眼,苦口婆心地劝道:“既然有了对象,以前的破习惯就得改一改,可不能再在外面乱玩了。”

到底是谁不认真——陈濯心里不服气,但也没有反驳,要论起乱玩,陆少珩在外的表现可一点都不比他逊色。

这顿异国年夜饭,在宾主尽欢的氛围下结束了,晚餐结束后,邻居们没有久留,各自告辞。

皇后镇的夜晚,好山好水好寂寞,天一黑就没什么好消遣。眼下不在国内,自然也没有什么守岁的说法,晚上不到十点,陈家二老房门一关,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凌晨时分,王峥出来找水喝,刚走出卧室,就见陈濯坐在沙发上。

陈濯一个人不声不响地坐在那里,把王峥吓了一跳,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心有余悸地问:“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在干什么?”

陈濯将注意力从电视屏幕上收回,看向母亲,煞有介事地回答道:“看春晚。”

王峥接了杯水回来,瞄了眼电视,电视上一胖一瘦两个人穿着红褂子,正说着不怎么好笑的段子。

王峥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看的,但还是留下一句“早点休息”,就回了房间。

在春节联欢晚会喜气洋洋的背景声中,时间来到了凌晨四点半。老僧入定了一夜的陈濯总算动了动身体,拿起手机,起身走到阳台。

陈濯家的这栋房子建在半山腰,站在阳台上就可以望见瓦纳卡湖和白皑皑的雪山,夏季的暖风自湖面上吹来,让他强撑了一个晚上的眼皮,愈加发酸发胀。

陈濯眯眼看向天边日出前的一道霞光,拨通了陆少珩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电话那头是震耳欲聋的电音,国内这个时候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哪里鬼混。

“在哪儿呢?”陈濯先开口问道。

过了好一会儿,陆少珩的声音才在电话里响起:“在谢二他弟弟店里呢。”

“酒吧今天还营业呢?好努力,大过年的有人捧场吗?“

“瞧你这话说的,这个城市里多的是没家的人。”

大概是因为春节,陆少珩没有在鱼塘捞到可心的鱼,大晚上闲得发慌,在地球的另一头拉着陈濯闲聊了许久。他一会儿问起新西兰人过不过中国年,一会儿又打听他们家今晚年夜饭吃了什么。

在这些毫无营养的话题中,来到了北京时间的零点,隐约间,陈濯仿佛听见了鞭炮齐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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