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不如让你们玩个够
头顶晃动的彩色光线照在脸上。
卓阳微眯着眼睛，神色格外迷茫，瞳孔中倒映着彩光灯不时闪过的各种色彩。他呆滞地看着带有花纹的天花板，浑身上下都软成了一滩水，手指连抽动的力气都没有。
耳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卓阳身边有不少人聚了过来。
一种怪异又令人恶心的触感碰到了自己小腿，卓阳想要把腿缩回去，但他试了一下，动弹不得，双腿的神经连抽动都不会。
就着逆光的视线，卓阳看到几个高大的人居高临下看着他。
他们朝他围了过来，昏暗的光线勾勒出身形的轮廓，高低不一，大小胖瘦也皆不相同，看起来格外的恶心，卓阳确定这些人他并不认识。
这些轮廓是他没有见过的。
一种没来由的恐惧在心底疯长，叫嚣着让卓阳赶紧逃开。
他的视线被这些阴影笼罩着，KTV里空调的气息吹在身上。卓阳觉得暴露，觉得干燥且冷，一点都不舒服。
他迷迷糊糊小幅度抽吸着，嘴里念叨出韩止燃的名字。不过太模糊，口齿不清，什么也说不清楚，反而像是昏迷意识不清下的随意呢喃。
“这真的没问题吗？这小子看着挺瘦的，好像还是个小瘸子，这小身板能支撑着吗？”面前的人开口了。
“能有什么问题啊？玩不死就行。老板命令都下来了，还给了钱让我们玩，这能不玩儿吗？”一个人回答道：“谁知道这小子犯了什么事？不过都招惹到老板了，也是不怕死，咱哥儿几个今天只管爽就行。”
“诶，不是我说，这小子看起来真的挺带劲儿的。尤其是穿上这身女装，哎，合适，简直就跟照着他的样子做出来的。他要是当个女装模特，那根本就不在话下。”
“不是，你这就有点变态了吧。”身旁一直安静的人皱了皱眉，他本身就有一些怯场，对这种事情也是第一次。“我没玩过男人呢，更别说还穿着女装。这是他自己穿的，还是老板套的啊？”
“应该是老板套的吧？”带头的人端详着卓阳，掀起了他裙子的一角往上撩着，又转过头问站在身后拿着相机的人：“准备好了吗？”
“好了。”
身后的人又调整了一下手中的相机，将聚焦对准了躺在沙发上的卓阳。
这里的老板给卓阳换上了女装，给他们下的命令就是录个像，无论怎么玩都可以，只要人不死就行。
穿着衣服，人人衣冠楚楚，脱掉衣服便是衣冠禽兽。
卓阳脸上被倒了一杯冰水，刚才大脑的混沌渐渐消失，意识逐渐附体。
卓阳睁着眼睛看眼前围着他的人，这才回忆到自己好像和老板还有同事去谈合同，然后他们给他递了一杯水，自己喝完以后就意识不清，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们是谁啊？这是这要干嘛？”卓阳蓦然低头，注意到自己似乎穿着裙子。
黑白色的女仆装，甚至极为恶劣的在头上带着女仆的蕾丝边装扮。他的小腿暴露在空气当中，周围又冷又热的温度夹杂着，不时扑到腿上，让卓阳格外难受，头脑也昏昏沉沉，只一昧想吐。
“这是什么？”卓阳极为烦躁的撕扯身上的裙子。
这样的东西怎么都不该出现在他身上，不合适，也实在是不该。
但是他力气实在是太小了，尤其是麻药的劲儿还没过去，所以每一个不耐烦撕扯衣服的动作，看起来都像是因为穿了这样的衣服感到拘束，穿着不舒服才想要脱下来。
动作的幅度太小，偏偏又因为衣服本就暴露，宽大的领口漏出了大片苍白的胸膛，锁骨也在外暴露着。
卓阳挣扎着想撕扯衣服，白皙纤瘦的小腿也跟着小幅晃荡。他根本没有意识到眼下处境是怎样的，只是顺从内心，第一件事就是极为烦躁，想要将与自己格格不入的衣服撕下来。
就着晃动的光线，屏幕里喧嚣的声音。
周围的人看着着卓阳小幅度拉着自己的衣服，还以为是在勾引他们，心中登时燃起一团火。这股邪火往下烧着，催促他们将面前的小瘸子拆骨吞噬。
“嗐，我就说这小子看着也不简单吧，这不是欲拒还迎吗？该不会就是做鸭的吧？”有人故意露出恶意的嘲讽，调笑着伸手过来拉卓阳的小腿。
猝不及防被一只陌生的手搭在腿上，卓阳心里一惊，这才注意到现在是什么情况，周围的人看他的目光又是多么不善。
数十双眼睛一眨不眨，如豺狼恶犬一般围观卓阳。
卓阳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动物园里观赏的猴子，任由他们戏弄挑逗，不时还拍拍栏杆故意嘲讽他。
“你，你们——”看到对方脱衣服朝自己走来，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眼下的情况不太友好，对方明显对自己有其他企图。
“小兄弟，你真是不给我们面子，也真是心大。都这种情况下了，你还能现在才注意到我们，一定是我们存在感太低了吧。”
卓阳往后靠了靠。
他的背部抵着沙发，身上没什么力气。就算使了很大劲儿，也只是艰难地往后移了移，不过很快又被眼前的人抓着脚腕拖了回来。
“你们要干什么？”卓阳摆了摆手，抗拒的神色一览无遗。
对方嫌卓阳不给面子，现在也不肯给卓阳面子，就笑眯眯告诉卓阳：“还能做什么？不知道你做什么惹恼了老板，所以现在老板交代了我们任务，好好伺候你，并且给你拍几张照，录个像。今天就出道，可是大明星啊。”
拿相机的人在后面示意了一下，相机的屏幕反着光润的亮泽。“好了，都到这关头了，就别废话了。赶紧开始吧，拍完我收工，箭在弦上岂有不发之理？”
都这样了卓阳怎么可能还不明白。
他突然顾不上自己有多狼狈，手脚并用一起挣扎，甚至对方伸出手过来时，张嘴就咬，又被狠狠打了一巴掌后甩开。
坚硬的牙齿摁到了嘴巴里的嫩肉，鲜血顺着唇角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