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常殊万万没想到,“他还活着??”
谢母提起凌枫就一脸嫌恶,她嫌少有对人喜恶如此形于色的时候。
“还活着,听说他当时坐着救生艇,被一个岛上的人救了送医院了,我们找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脱离危险。”
虞枭闻言,脸色瞬间沉下去。
谢常殊表情也不好看,嘴角抽搐,问:“他现在过得挺好?”
谢父皱眉:“好不了。”
谢母补充:“我们租的游艇我们怎么会不认识上面标志,一架里面本来就至于一艘救生艇,他开走了,你们偏偏又……”说到这儿,谢母声音突然哽咽,谢父揽着她肩膀,两人一起沉默了。
谢父帮着谢母把剩下地话说完,“后来我们报警,把他查出来了。”
谢常殊也过去顺他妈的背,虞枭端来一杯水放在谢父谢母面前。
谢常殊拧眉:“那他现在在哪?活着好,我还没找他……”他想起要不是枭儿,自己早没命了。
谢母呜咽着呜咽着就泣不成声,眼泪一颗连着一颗,“我知道,我们把那片海域翻遍了都没找到你们,没想到你们跑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找到你们后他们才定位到你们出事的地方……那么远,也不知道枭儿是怎么做到的,好孩子,好孩子……你们现在好好的,我……”她说不下去了,只是一手抓一个,泪眼婆娑地看着枭儿,道:“还好有你还好有你啊宝贝。”
谢父叹气,说:“他做了孽。不止我们,旅游公司的一个员工也因为他没了命,那边家属闹得很厉害,他这辈子出不来了。”
谢母:“他该。”
谢常殊点头应和。
虞枭:“……”只有他一个人觉得还不够么……
刚找到他们那几天谢母虽然总是忍不住落泪,但大部分时候还是理智的。
等这件事彻底落幕,谢母的后遗症就显露出来了,简直恨不得吧谢常殊虞枭两人当成襁褓里的孩子一样照顾。
两人便一直在做乖乖孩,每天谢母说啥是啥,谢父也每天陪着,许久才把谢母的安全感养回来。
晚上,谢常殊跟虞枭对着平板,一起在卧室估虞枭的分。
两人本来是坐着的,后来变成一起躺着,逐渐脑袋贴着脑袋。
两人体温交缠,无差别包裹着对方的身体,像是让人无法逃脱的触须。
两人自从上次小岛亲热后,就一直没靠这么近过。
视线交融,缠上就轻易分不开。
眼看气氛逐渐湿润,谢常殊怕出事,主动往边上挪,然后继续看题。
只是说着说着,再次醒神时两人却又变得肩抵肩腿并腿,谢常殊看了眼,一时不知道是谁靠近了谁。
谢常殊笑哭,看向虞枭,只一眼,看见枭儿喉结动了动,眼神不清不楚地盯着自己的唇。
谢常殊顿时觉得很渴,非常渴。
枭儿的唇看上去很红……
虞枭被他看得受不住,低头抵在谢常殊肩颈,自暴自弃道:“哥,别这样看着我。”
因为他俩,谢父谢母操了那么多心,他俩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想那档子事,那不禽兽吗?
但有时候……
谢常殊一把摁住虞枭,低头轻轻嘬了口。
他只是想解解馋,没想做别的。
虞枭给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急促地移开视线,呼吸不受控地急了些。
“哥……”声音哑了。
他本想说别撩拨他,叔叔阿姨还在楼下。可当看见他个充血的唇微张,歪着脑袋看自己时,他脑子里乱哄哄的,什么都乱了。
谢家有谢母统一定制的睡衣,穿起来很舒适。
他哥现在穿的这件是蚕丝质地,躺着时,柔软丝滑地贴在身上,完美勾勒出他哥的身形。
他哥的腰很细,很好抱。
谢常殊直到他在看什么,嘴角的笑渐渐咧大了。
平板不知不觉间已经熄屏,两人的视线不清不白地缠绕又分开,虞枭微微凑近,打算轻轻吻一下——刚刚他哥的动作太突然,他还没反应过来。
于是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一丝试探和余地,只要他哥不愿意,随时可以推退开。
但温水煮青蛙,是最容易把蛙煮死的。
双唇静静相贴,他本是一触即离的打算,在谢常殊微微松开唇瓣的瞬间有了更贪心的想法,忍不住噙住唇瓣,细细品尝。
他哥终于动了……
却不是躲开。
他哥勾住了他的脑袋,这是邀请。
这么长时间的暴晒,早就是干得不剩丝毫水分的柴,哪经得住火把这么烧。
虞枭顺势揽住谢常殊的腰,反身把人压在身下,一吻越来越深,呼吸急促。
谢常殊被虞枭吻得三魂丢了气魄暗道枭儿真是装得一手好纯。这他妈不练个十年八年出不来这技术!